這就是玄靈彈燃炸的威能了,此物或可與玄修之士的玄爆相比,卻又比玄燃的範圍強得多了,原承天身周千丈處,剎那間人影稀疏,唯剩下煞月與三名魔皇罷了。

而在紅白二光的照耀下,方能顯出一名修士的真正實力,三名魔皇之中,有一名魔皇先是大叫一聲,緊接著其身體就處處綻裂,裂開的身體,又被隨後而來的光芒掃蕩而去,不留半點痕跡。

另兩名魔皇早將身子藏在鎧甲之中,但身上的法袍也被光芒照得化去,各露出一身或青或黑的兩副鎧甲罷了。

這兩副鎧甲,想來亦是魔甲中的難得之物,倒也能承受得住玄靈彈的威能。

煞月見光芒湧來,也急忙收了玄黃戰甲,此甲將煞月的嬌軀緊緊裹住,不留絲毫縫隙。

而此兩粒玄靈彈雖是原承天自制之物,可此寶本非法寶,而是靈氣所凝的爆烈之物,自家又怎可不受其損?

好在有太一弱水護住眾人,倒也無虞,刀君身在遠處,也可不受波及。

兩粒玄靈彈的爆烈之勢雖是威猛之極,瞧來時日漫長,其實也只有短短的數息罷了。

只是數息之後,四周局勢已大為不同。

由陰陽覆天印形成的三道光芒,已然消失無蹤,空中的黑雲也被衝散大半了,由陰陽覆天印形成的界域,自然也是土崩瓦解。

在界域消失的剎那間,玉靈臉上再次大放光芒,卻是將剛才散之四處的玉息收了回去,此刻再去瞧她的面部,那裂縫已在急速的彌合,也就半息之間,就已是恢復如初了。

原承天長笑道:“煞月,你雖是好意留我,可惜原某與你,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煞月又羞又急,叱道:“原承天,你竟敢輕薄我。”

便是獵風聽到原承天這樣的言語,也是大為不滿,心中道:“主人這是瘋魔了嗎,當著我的面,就這樣,輕薄起人家來。”

原承天哈哈笑道:“煞月,你想殺我,不過是想破解心中魔障,今日瞧來,怕是不能了。我多活一日,你心中就多一份魔障,可惜啊,可惜。”

獵風這才明白,原來原承天故意輕薄煞月,實是瞧出煞月的心意,此事有涉魔修玄奧,也難怪自己一時間難以明白。

不過她的心中,仍是有小小的不快,忖道:“對付煞月,難道就沒別的法子。”

原承天輕輕一句,本是靈機一動,倒也沒想到日後的結果,卻不知這世間的因果,不僅僅在於行,亦在於言。

原承天在與煞月周旋之際,已同時向刀君傳出音訊去,梁園雖好,不是久留之地,千隻三首巨獸不求盡數殲滅,只要能盡力便好。

刀君雖是不捨,也只好將身一縱,向原承天這邊掠來,原承天則亦向刀君迎風,只需與刀君會合,就可離開此處了。

獵風原以為煞月會起身攔截,不想此姬卻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張粉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倒像是開了家脂粉鋪,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獵風身為女子,怎能不知煞月的心事,不由一聲長嘆,怪只怪原承天風采絕世,任你怎樣的女子,見到他又如何不起微瀾,更哪堪幾次撞見,這份孽緣因果,果然是逃不掉了。

剩下的兩名魔皇想動身上前,自忖實力著實不足,貿然衝上去,只不過博個身死魂滅,怎有好處,而原承天去意昭彰,這樣的人物若是讓他離開魔界,豈不是好事。

是以刀君與原承天很快就會到一處,刀君掠進刀鞘之中後,原承天當即沖天而起,展開萬里踏雲術,就要離開萬魔屍海。

煞月此刻才反應過來,嬌叱道:“原承天,你想離開此地,哪裡有那麼容易。”

獵風生怕原承天又說出輕薄的話來,若是說了第一句,或可說是用計,以便給煞月心中植下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