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顧著歡喜,那邊金袍修士急急飛來,口中喝道:“道友切莫驚怪,免得擾了場中鬥法。”

慕行雲含笑揖手道:“謹遵法旨。”

就在慕行雲與金袍修士說話之間,那邊魔晉南與少年的鬥法再度展開,只是此戰卻與剛才不同。

剛才那場性靈大戰,雙方只是想著施展神通,壓制對手,此刻那少年一心一意,要誅殺原承天,而魔晉南竭盡全力,要保原承天的周全。

而見到原承天神智昏沉,塔中的玄焰與玉猴如何不急,玄焰急的就大叫道:“玉猴,你居然是什麼昊天第一侍將,這話沒得羞殺了我,連自家主人都保不住,還算什麼侍將。”

玉猴全身都在發抖,手中的劈天鉞幾乎要被他折斷了也似,那話就像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一般,一字字道:“侍將一出,主人必被逐出會場,如何與九瓏成就雙修之盟。”

玄焰叫道:“那你就眼睜睜的瞧著主人被顧元真所殺?若是獵風在此,定然不顧不管,先救了主人再說。”

玉猴此刻神情,像是要將玄焰生吞了一般,瞳光閃動不休,隨時就要射出殺人,可最終還是瞳光一暗,復又目光清亮,緩緩的道:“主人一直不曾動用全力,就是為防顧氏的魂術擾亂心境,侍一雖不知主人用何手段自保,卻知道我家主人,定然不會輕易被誅。”

那玄焰雖是心境難平,可被玉猴這般說來,心中也覺得一寬,自己隨主人多年,不知經歷多少風險,雖然以這次最為兇惡,可想起主人平時作為,既有是有備而來,又怎能輕易伏誅?而臨戰之前,主人甚至不曾讓他準備司命燈等諸般事宜,可見主人對此戰定已勝券在握了。

二侍憑欄觀瞧,心中起伏不定,只見那魔晉南忽的驚呼一聲,那黑袍上又多了兩道裂痕,不過少年亦不曾討得好去,其頂上長髮,已被魔晉南削去。九淵魔索被魔晉南所廢了。

玄焰雖見這局面尚可支撐,但魔晉南的刀體屢遭重創,實不知還能支撐多久,忍不住叫道:“獵風姐姐,你在凡界究竟在做什麼!主人要是有個閃失,我此生再不與你說話。”

那玄焰乃是天地之靈,口中立誓,必然上達天聽,驚動天地,因此獵風此刻耳中就是微微一熱。

只是獵風此刻哪裡有心情理會此事,原來正與她激戰不休的顧沉舟忽的消失不見了。

這天魔陣法雖是厲害,其實卻有一樁弱處,就是陣主無法隱入陣中,否則陣法運轉不靈,然而此刻那陣主已然易人,顧沉舟自然就可消失無蹤。

而此陣當前陣主,正是索蘇倫。

那索蘇倫一身青袍飄飄,襯著其一張俊美之極的面孔,其景足可入畫了。他出現之後,身子不動不移,卻將這陣主之位悄然掌握,單論這陣法變化之法,也唯有原承天可與之相較了。

索蘇倫瞧了瞧獵風,笑道:“故人相逢,不勝之喜。”

獵風喝道:“顧沉舟何在,快讓他出來。”

就在他說話之時,陣中忽現白光一道,一飛沖天。

索蘇倫見此白光,又是一笑,道:“顧道友要行釘頭七箭術,怕是不便與你相見。”

獵風又急又怒,那顧沉舟既然藏在陣中,如何可殺,顧沉舟若是殺不得,主人的性命豈能保得住。口中厲喝一聲,赤刀一舉,直奔向索蘇倫而去。

這時陣中諸修知道是魔界魁神親至,那可是非同小可,憑獵風一人怎能應付得了,因此諸寶齊出,要取索蘇倫的性命。

索蘇倫拍手笑道:“五龍鎮魔旗下苦修多年,今日正好印證了。”

雙手這般輕輕一拍,不但獵風再也前進不得,就連諸修法寶皆在空中停住了,就像是空中現出一道無形的屏障來。說來諸修之中,不乏公子我,陳玄機這樣的高明之士,所用法寶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