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袍袖一拂,袖中便生一股大火,那玄機道長的屍首便於空中消失無痕,唯留菸灰處處。

原承天此術一出,諸修皆驚,就連荊道衝也是訝然,不想原承天竟下毒手,將玄機道長誅殺,甚至連其屍身也是掃蕩乾淨。

原承天於空中負手而立,目光向四周一掃,他稟誅殺玄機道長之威,此刻目光掃來,靈壓驚人,又有誰敢與他四目相對。

便聽原承天森然道:“諸位既是為我原承天而來,原承天自該面對,今日諸位求仁得仁,求死得死,萬千罪孽,歸我一人。也免去許多恩怨糾纏。”

金鞭羽修本是見到師尊身死,已是驚得呆了,怔在那裡半晌沒有緩過神來,聽到原承天此言,口中大叫一聲,目中蘊淚,祭起金鞭就向原承天打去。

原承天抬手一招,那金鞭就落在掌中,身子如鬼魅般閃到金鞭羽修身前,手起掌落,亦將這金鞭羽修殺了。他此刻雖未完全恢復靈脈,可一身修為早就非凡界諸修靈識可測。奪鞭殺人,端的是輕鬆無比。

原承天再施故技,又將金鞭羽修屍身掃蕩一空,這時四周諸修發一聲喊,十人之中就有七人向原承天撲來。

原承天心中嘆道:“蘇氏雖是失德,難得這虛凡間弟子對他如此忠心。蘇氏執掌昊天千萬年,又怎是浪得虛名。”

他見諸修撲來,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目中殺氣沖天,手中絕不容情,無論是怎樣的對手,動用怎樣的法寶,他也不過是一招,一縱,一擊罷了。那蘇氏弟子如何能避此劫,盡被其手起掌落,一個個誅殺乾淨。

等他殺到七八人時,那先前鼓勇衝上來的修士已生懼意,原先只是憑著胸中一腔熱血上前,如今方知,在原承天面前,那死亡實是世間最容易不過的事情。胸中熱血一冷,就生求生之念了。

對那不肯上前的修士原承天也不逼迫,將身邊修士一一斃於掌下之後,原承天身再次將目光環顧,喝道:“還有誰上來求死。”

那剩下的修士仍有數百,可在原承天的神威之下,已是肝膽俱喪,誰敢上前?荊道衝饒是天生煞星,見到原承天出手無情,亦是暗暗心寒。

只是這場面瞧著慘烈,卻透著古怪,至於是怎樣的古怪,荊道衝一時間也參悟不出。

原承天在場中又連喝了三聲,每喝一聲,那諸修就退後數十丈,三聲喝畢,諸修已遠在百丈開外了,且人人垂首,神情又懼又沮。

原承天冷笑道:“既然此處再無人求死,承天身有要事,不便奉陪。”說到此處,身子只一閃,便去了遠處,再一閃,身影就在諸修目中消失無蹤。

原承天身影剛剛消失,就見一道紅影衝了過來,叫道:“道衝,道衝,有話好說,莫誤殺了玄機道長。”

荊道衝循聲瞧去,卻是素蔑貞到了,既見著素蔑貞,自然便有玄和在側,荊道衝忙向素蔑貞身後瞧去,果然見到遠處玄和大袖飄飄,正急急趕來。

荊道衝亦是許久不見素蔑貞,此番在天靈宗重逢,也算意外之喜。然而想起玄機道長一事,又哪有心思與素蔑貞寒喧,搖了搖頭道:“蔑貞,你可來遲了。”

素蔑貞道:“我本是閉了關,得你的訊息就急忙收功出關,哪知卻因性急,差點走火入魔。幸得玄和相救,這才勉強避了一劫,便匆匆趕來了,那承天在哪裡,玄機又在哪裡?”

荊道衝道:“玄機已被承天所殺。”

素蔑貞大叫一聲,道:“承天修為已然通天,怎的越修越是回去了。玄機雖是老糊塗了,也是實出無奈,怎的就將他打殺了。”

荊道衝想起原承天剛才的手段,亦是心驚肉跳,雖有幾處疑惑,卻不便開口,因此欲言又止。

素蔑貞道:“道衝,你心中想說什麼,只管說來,沒的將人急死,那承天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