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少爺在於竣的屍體被抬進大廳後,便蹲在近前察看了半天,而剛才眾人議論對策之時,他卻坐在那兒,象一個木頭人般一語未發,直到大部分人都已走了,他卻忽然站起身來,攔住了住廳外抬屍體的兩名唐門弟子,

唐紫鱗皺眉道:“華少爺可有話說麼。”

華不石道:“剛才在下察看於長老的遺體之時,有一個頗為奇怪的發現,只是廳內人多眼雜不便詳查,如今我想再細加查驗一下。”

唐紫鱗道:“哦,不知華少爺有何發現。”

華不石道:“你們可曾注意到,於長老的鼻孔,嘴角,以及兩耳均有血液淌出。”

站在一旁的圓光大師道:“阿彌佗佛,華少爺所說的貧僧早已瞧見了,於長老前胸中劍,想必利刃穿透了肺葉,體內的淤血從喉頭倒衝入口鼻之中,是以會從五孔流出。”

若論查驗傷處,圓光大師和唐紫鱗等人閱歷頗深,都有些經驗,但要和通曉醫術的華不石相比,卻還有著不少差距,

只見這大少爺搖了搖頭,道:“不對,於長老若是被普通的劍法刺穿了胸肺,確是如大師所言,會造成血液倒衝,從五竅淌出不足為奇,可是刺殺於長老的乃是極速的快劍,所以創口之處流出的鮮血本就不多,應當不致於流入口鼻之中才是。”

唐紫鱗神色一動,道:“那麼以華少爺之見,於長老口鼻淌血又是怎麼回事。”

華不石道:“此等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中了劇毒,二是腦顱之內損傷出血所致,而看於長老的情形並無中毒跡象,是以在下判斷,他定是被某種兵器擊傷腦顱,才會如此,只是剛才我檢視他的頭部時,卻找不到有外傷的痕跡,實在令人不解。”

唐紫鱗沉思不語,圓光大師卻眼睛一亮,若有所悟道:“阿彌佗佛,原來如此,貧僧已知道擊傷於長老頭顱的是何種兵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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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派”的武功之中,劍法亦是一絕,秦桑的“越女素心劍法”,也有不錯的火候,

她慣常所用的三丈白綾,在聽濤閣中比武時已被圓光大師毀去,此時秦桑提著一支青鋼長劍,權充應手的兵器,

而在她身邊的翁一白則把雙手攏在袖中,他的奇門兵器“蠍尾鉤”卻不知藏在何處,

此時他們二人,正走在“萬易莊園”的院落間的小徑上,前方不遠之處,就是那座倉庫所在,

昨夜封金江二人在此地被殺,唐紫鱗又指派了四名高手在倉庫內外看守,防衛比先前更嚴密了不少,

翁一白走在路邊,步覆散慢,神色有些漫不經心,嘴裡說道:“我看圓光大師是在疑神疑鬼,我們六人均已成名多年,在各自門派中亦屬身份不低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去給陸秋鴻當間客,唐門主安排我等這般互相監視,當真是多此一舉。”

秦桑美目一轉,道:“翁先生既如此想,剛才為何不在議事廳中提出呢。”

翁一白道:“若是提出,定會被他們懷疑,我又何必會去做那種傻事。”

他目光瞧向身邊的秦桑,忽然“嘿嘿”笑道:“其實和如花似玉的秦師妹分做一組,翁某倒也是求之不得,總好過和那兩個老和尚在一起那般氣悶。”

秦桑雖然已不是年輕的小姑娘,但容顏端莊,身材婀娜,而且修習“峨眉派”內功,帶有些許清靈的氣質,倒是別有一番風姿,

翁一白綽號叫做“九爪殭屍”,面色灰黑,留著三縷稀疏的山羊鬍須,長相十分醜陋,此時他稱讚秦桑美貌,卻非但不能令人愉快,反而讓秦桑心中感覺到一陣厭惡,

秦桑的臉上卻洠в斜礪凍鰜恚��凰檔潰骸拔滔壬��推�玻�頤腔故強烊ツ潛叩牟摯庋膊煲幌攏�彩〉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