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知道的。”胡封說道,“只是兒子……”

胡封頓了頓,可是見胡孝誠鼓勵的眼神,還是說道,“兒子覺得,堂姐嫁給睿郡王后,我們家其實也是佔了便宜的,就是父親的生意上,也是順暢了許多。”

胡孝誠沒有否認,確實如此。

胡封嘆了口氣說道,“還有兒子在書院,確確實實受到了照顧,除此之外,就是母親和姐姐出外交際,所交往的層次也比以往要高了一些,哪怕睿郡王不受寵,到底是陛下的兒子,就憑著這樣的身份,我們家實實在在得了不少好處,這樣只喜好處,出事了卻責怪堂姐嫁給了睿郡王……兒子實在不敢苟同母親與姐姐這般的想法。”

哪怕孫氏和胡媛儘量表現的一樣,可是在家人面前難免多出了幾分情緒,胡封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富貴險中求,哪怕兒子不才,也想仿先祖拼上一拼,更何況如今的情況卻比先祖時好上太多。”

其實說這些話,胡封心中格外不安,卻又因為在心中憋了許久,如今不吐不快,“其實兒子也贊同母親、姐姐與堂姐分開,哪怕是親戚情分上也不是說情分是永遠存在的,堂姐一家從來都不欠我們的。”

胡孝誠說道,“你能這麼想為父很高興,既然你選擇了,就去做吧。”

胡封說道,“可是母親和姐姐……”

“有為父在。”胡孝誠開口道,“你知你祖父為何選擇留在京中嗎?”

胡封說道,“祖父是為了不拖累我們。”

胡孝誠開口道,“不僅如此,你祖父最開始的意思是讓為父帶著你跟安姐走的。”

胡封瞪圓了眼睛,胡孝誠聲音裡帶著苦澀,這些話他連妻子都不能說,“男人自當建功立業,我想你祖父早就看到了今日的事情,只是……”若不是強求不了父親,怕是他也不會只留下了老父親在家中,只期望新帝不要為難才是。

“你母親和姐姐由我護著不會有事。”胡孝誠沉聲說道,“不過你既然選擇跟在安姐身邊,就要記得,她不僅是你堂姐,更是睿王妃,是你要效忠之人的妻子,不要混餚了自己的身份,若是有危險……若是有危險的話,為父還是希望你能護住自己。”

胡封眼睛一紅說道,“父親放心,兒子明白您的意思,睿王妃不僅是我的堂姐,更是我需要用生命效忠保護的人,若是真的遇到危險,我是知道怎麼做的,若是兒子真有個萬一……也是兒子自己的選擇,不過兒子定會好好保護自己。”

胡孝誠應了一聲,沉聲說道,“睿郡王怕是比表現出來的還要離開。”想到離開前莫姝安說的話,“這個京城……不要看眼下,且看五年十年後,我們定能風風光光地回來,我兒定能光宗耀祖的。”

京城中,雲庚聯絡了蘇家留下來保護四皇子秦政鈺的人,可是他剛和人聯絡上,就被請到了一處民宅,雲庚眼神閃了閃倒是沒有任何反抗,那些人倒是沒有為難他的意思,不僅好酒好菜的招待著,只要雲庚開口,不管什麼東西都給雲庚找來了。

雲庚倒是一派心安理得的模樣,安然享受著這些。

等人送來了個有些褪色的荷包時,雲庚心中倒是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那荷包雖然儲存的極好,可因為放置久了的緣故,有些地方已經發黃了,上面的針線可以算是粗糙,可是雲庚一眼就認出來,這荷包是出自誰人手,雲庚把荷包拿在手中,動作仔細的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玉墜,是個如意模樣的玉墜,那玉極好,可是雕刻的手工卻有些粗糙。

這玉如意是他親手雕刻而成,送給那個少女的,他還記得少女羞紅的臉,把手中的荷包塞到他手中時的話,那種故作霸道的嬌嗔,這荷包是一對,他們兩個一人一個,雲庚的那個一直留著,沒曾想少女的也還在。

更沒有想到,今日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