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另一個掀起爾忠國的衣衫檢視後叫道。“快找宋孝先來!”

我大吃一驚,這人好厲害,怎麼透過面板表面就能看出他受了內傷?一定也是個高手。

“不必驚動老宋,我這傷無礙,給我拿藥來擦擦即可。”他一咬牙,站了起來。“今晚的行動提前進行。”

“可是你這傷……”第一個進門的人不無擔憂的說道。

“我說了沒事就沒事通知大家,二十分鐘後出發。”他的語氣十分堅決。

我傻愣愣地看著他,心想他究竟傷著哪裡了?莫名而來的心痛又湧起,頃刻間覆蓋住所有的欣喜。

老六聽到動靜出現在房門口:“先生,您還好吧。”

“帶太太回房間。”爾忠國直接下令。

我正打算離開這裡,聽他這麼一說立即轉身朝外走,卻不知怎的,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老六立即過來攙扶。

我的手顫抖得厲害,如果沒有老六幫忙,我想可能一時無法從地上撐起身子。

我忘了,自己原本也是見不得血色的人。瞧他那血噴的……

從前只在電影鏡頭裡看過,覺得很假、表演誇張,但今天親眼見識了,很逼真、很嚇人。

回到房間後我問老六是否知道爾忠國受傷一事,他猶豫了一下,低聲回道他知道,並說已經有兩、三天了,但先生囑咐他不得將此事告知其他人,甚至不許在他面前提及。

“他武功那麼高,怎麼會受傷?”我疑惑不解,同時想起玉蟾露,他為何不用?捨不得用還是……我突然感到心慌的厲害。

“太太,先生做事的風格你也知道,他決定的事情是不容別人插手過問的。”

“是啊,他一直就是個霸道人。”我匆匆說道,“他傷得重嗎?”

“不知道,他這方面很能忍。”老六蹙著眉,見我一副蔫耷耷的樣子,又道:“沒其他吩咐,我就走了。太太看著很累。”

“你去吧。”我朝他說,卻又叫住他,“你趕緊去他那裡,提醒他隨身帶上玉蟾露。”

老六應了一聲離開,卻在房門口撞上一個人,正是爾忠國,側過身子讓老六走開。

我略微直起腰桿,一時無措,只是漠然地看著他,

他沒進門,就站在那裡,高大的身形框在門裡,讓門變得又窄又小。“給我半個月時間,我會妥善處理你我之間的事情。請你在這半個月內不要輕舉妄動。我的意思你應該懂。”他聲音平穩,彷彿只是把那些詞句念出來,無須顧及內容。

我沒說話,揣度他話裡的意思。緩兵之計?我問自己。為何我應該懂他的意思?

當我再次抬眼看向房門口,他已經不在那裡。

那一夜很長很長,我的無眠也在黑暗裡持續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早上被院子裡的吵鬧聲驚醒。推開窗看去,一大幫男人在院子裡整理包裹,整個院子堆

滿郵包,儼然成了郵局收發站。

用早餐時,我隨便問一個經過身邊的人院子裡那些包裹怎麼放在這裡?他說是暫時的,下午就

會有郵車過來運走。

我又問他具體時間是否知道,他說大約四點前後。

這個時間段讓我驚慌,因為池春樹營救我的具體時間就是今日下午三點十五分。

為了證實我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我踱進院子裡隨便靠近一個一人多高的大郵包,手剛觸及包

裹封口,立即有人過來阻止。“太太,請離這些包裹遠一點兒。先生也不希望太太碰這些髒東西。”

我假裝不知,噢了一聲立即離開,感覺身後好幾雙警惕的眼睛注視著我。

這些包裹顯然是連夜轉移到這裡的。我猜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