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風餐露宿,趕車的人根本就沒有問過諸葛清夫婦一句話,隨行護送地還有四名練家子的漢子,直到他們到了目的地——河間府。

到達目的地河間府之後,護送諸葛清夫婦回來的五人便以那趕車的車伕為首向其索要平安的家書,諸葛清夫婦這才明白,必是多爾袞與什麼達成了某種協議,讓這些人護送自己回到河間,為了證實他們已經回到河間。自然需要他們的書信為憑。

就在諸葛清寫下平安的書信,交給那為首的車伕之時,五人露出了猙獰地面目,強迫諸葛清夫婦灌下毒藥,虧的諸葛清夫婦這二十餘年來與草藥為伍,也粗通藥理,加上這五人並不太細心,走的也匆忙,二老的性命才保了下來。

諸葛清夫婦從黃泉路上醒轉過來,這個時候他們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兩人相互攙扶著來到河間府衙門,河間府知府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慷慨赴義的魏大中之子魏學,魏學聽了諸葛清夫婦倆這離奇般的敘述後。當得知他們所救之人名字叫“朵爾”,又是在賀蘭山附近,便多了一個心眼,由於是潛邸近臣的關係。魏學可是知道不少朝廷機密,這些都是一個普通的知府所不能知道的,比如。多爾袞生死的傳說。他所知道可不向外界傳說地那樣。起碼是知道的那哥並沒有找到多爾袞的屍體,只是推斷多爾袞已經葬身沙漠。而大明派出的搜尋小隊也沒有發現多爾袞地蹤跡,無功而返。

如果諸葛清夫婦救的這個蒙古人“朵爾”就是多爾袞的話,那就非常有可能,這個世上相信多爾袞還活著的人可不少,他雖然算不上,但當今聖上絕對算一個。

冥冥之中,朱影龍感覺到多爾袞沒那麼容易就這麼死了。

霸佔諸葛清夫婦藥園地那個惡霸的墳頭早已長滿了雜草,而諸葛清夫婦的藥園早已被別人買下,成了人家地產業,不過祖居到是還在,就是荒廢了有些念頭,沒有人居住,歸在河間府地名下,魏學先將諸葛清夫婦地祖居發還,再就是出錢命工匠們整修翻新,讓諸葛清夫婦入 住,再就是命人從官田中劃出一塊地來,作為補償給老夫婦倆的藥園,同時命一支巡檢小隊暗中保護兩老,要知道護送兩老回來地這夥人要是知道兩老未死,定然還是要回來滅口的。

擺在魏學面前的有兩大難題,一是,這件事如何向朝廷回報,萬一自己的猜測是錯的,皇上怪罪下來,自己可是有胡亂揣測,擾亂聖聽之罪,第二,他是河間府的知府,對方可是山西的知縣,互補隸屬,這件事他也管過界了,他很想派兵將那五個意圖謀殺諸葛清夫婦的歹人抓回來,但又怕打草驚蛇,再著他對那個孝義縣根本一無所知,這間離奇的案子真是把他給難住了。

但有一點可以相信,這孝義縣恐怕已經不是朝廷王法下的孝義縣,身為朝廷命官,雖然這並非自己份屬之事,但既然自己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大義之下,魏學奮筆疾書,一本離奇的奏摺就這樣誕生了。

魏學思慮再三,這本奏摺要是走正常的途徑,不但費時,而且最後可能並不會引起朝廷的注意,所以他想到必須走別的途徑,河間府原來也是直隸總督衙署的所在地,現在雖然沒有總督這個官職了,但河間府還是北京軍區駐防的重地,河間府可是駐紮了一個野戰旅的兵力,野戰旅的旅長彭韶華是他的總角之交,關係相當的好,於是他就想著利用軍隊的名義將這份奏摺直接送到軍機閣,軍機閣不同內閣,內閣的政務繁多,而且多是些瑣碎之事,皇上也只能挑選重要的瞭解,軍機閣則不同,軍務雖然也繁雜,但這樣一份地方官的奏摺居然透過軍隊的渠道呈遞,如此怪異,必定會讓人感到不同尋常,必然會被軍機閣所重視,只要被重視了,那皇上知道的可能性就會大大的增加。

同樣,魏學若是奏摺中所猜測被證實是真的,那就是大功一件。但是,若是錯了,那可不僅僅被斥責那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