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他們,進去準備找位置坐下,其他人這會兒也都走了進來。

安排位置的事情應該是薛玉做的,特地安排兩列,而且在我進來之前其他人都沒進來,故意給我難堪。

要是我坐在上方,會顯得狂妄自大;坐在下方,又有些卑微,有失陳家的面子,畢竟孫靜陽挑戰的是奉川陳家,我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奉川陳家,而不是個人。

薛玉這會兒站在九善堂內,見了我笑著說:“坐吧。”

我直接找到最上方的位置坐了下來,其他人見了都皺著眉頭,嘴裡嘀咕著說我不懂事,這裡這麼多長輩都還沒有坐,我就先坐了,而且還是坐在最上方的位置的。

我由他們去說,不一會兒孫靜陽出現,其他人也一一落座。

等到所有人都進來了,我卻沒有看見馬文生,連奉川一些散居的玄門中人都通知了,不可能沒通知馬文生,看向薛玉,薛玉還是微微一笑,問了我一句:“馬先生怎麼還沒來?都沒位置了!”

正說話時,馬文生推門走了進來,但是堂內已經沒有位置了,薛玉說了句:“加個凳子。”

這種場面,所坐的位置代表的是身份和尊嚴,加一個位置是什麼意思?馬家再不濟也是奉川玄門家族,來參加會議連凳子都沒有,要是傳出去,馬文生的臉估計也會被丟盡。

這事情就是薛玉安排的,大家也都知道薛玉的身份,沒人敢給馬文生讓座,馬文生進屋後看了屋子裡一眼,臉上露出了些尷尬神色。

我這會兒起身說:“馬老,您坐這兒來。”

我起身把馬文生扶過來坐下,然後伸手摸了摸馬蘇蘇的腦袋,馬蘇蘇嫌棄躲到了一邊兒,我說:“站著能長身體,咱們一起站。”

張洪波、張嘯天等人都在,還有上次主持奉川玄門比試的道士也在,都坐在上方,唯獨我和馬蘇蘇沒有弄到座位。

薛玉這會兒開口說話了:“既然陳先生喜歡站著,我們也不強求了,接下來說說挑戰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站著了?只是沒有位置了好不好,不過也沒覺得有什麼,多坐一會兒又不會死。

當得知商討這件事情的地點是在九善堂時,我就已經清楚了,這次的挑戰事情,全權交給九善堂處理,九善堂現在最有話語權的是薛玉,自然由他主持。

“為了公平起見,一共挑戰三場,在坐的各位都作證,三局兩勝。大家也都知道,陳浩做錯了一些事情,我們前來這裡的目的是來處理這件事情的,既然陳浩答應接受挑戰,肯定也做好了挑戰結果和那件事情掛鉤的準備。所以,如果孫靜陽贏了,陳浩必須得交出他身邊的那個女魅,要是他贏了,我們就可以暫時放過那個女魅一馬。”

我有種被陰了的感覺,孫靜陽來找我挑戰對我來說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三局兩勝我的贏面更小,另外,我答應之前,他們根本沒有提過這件事情要和張嫣掛鉤。

況且比試是他們安排的話,肯定會選取一些孫靜陽擅長的來比,這對我更不利,我想贏,機會渺茫。

我打斷了他:“我想問一下,這些規則,是誰制定的?”

薛玉挑了挑眉:“我!”

我不善看著薛玉:“說白了,你就是一個裁判,制定規則還輪不到你吧?我是當事人,這件事情得由我和孫靜陽商討才行,你們不過是見證人,沒資格直接插手我和孫靜陽的事情。”

當面這樣訓薛玉,讓在場的人很是吃驚,就算是張洪波見了薛玉也得畢恭畢敬,我見了他當以後輩自居才合理,這是他們的想法。

這會兒就有人跳出來了:“陳浩,你太沒禮貌了,年輕是好事,但是如果你一直這麼狂妄下去,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你一進來就坐上位,這對我們都很不尊重,現在還敢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