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告訴我他走了,我也就只好相信。

直到不久前,我夜裡總聽到床板下有輕輕的敲擊聲,於是我用電筒照了望床板的縫隙裡一看,看到了那隻手,我才明白,爸爸根本沒走出這座樓,他被你埋在了預謀好的陷阱裡,

天天都在這屋子裡。

就象你對我說的:他會一直陪在我們身邊。

我就想替爸爸報仇,但又不想讓你坐牢,原本希望你就這樣什麼也不知道的陪在我身邊,沒想到你還是恢復了,還想害死我,那麼。。。

童童靜靜的看著童童媽媽:你猜的對,我已經報警了。

童童媽吼了起來:你個小妖怪,你不是我的種,你簡直就是那個狐狸精的種,你連你媽都要害,你知道嗎?我不殺他,我不殺他他就要拋棄我們娘兩,你以為他回來是看你啊?是

看我啊?他回來是為了看佘花花那狐狸精,那個騷狐狸,千人騎萬人壓的小浪貨。。。

底下的話都不能聽了,我和小張恨不能捂上自己的耳朵。

童童也忽然吼了起來,指著屍體說:可他是我爸爸,你再是我媽,你也殺了我爸爸。

童童媽怪笑起來:那又怎麼樣,你是我養大的還是他養大的?她朝著屍體一步步走過來:他還是我男人呢,他還說過要永遠陪我呢,結果呢?

她也指著屍體:是我殺了他,怎麼樣?我沒動刀,沒動槍,我就給他打了麻醉針,然後活活的把他埋進石灰裡,你知道嗎?我埋他的時候,他的眼睛還半睜著,他還哀求的看著我

。看什麼呀,有什麼好看,你不是說會永遠陪我麼?我不過是幫你兌現諾言罷了。你看,你死的又不痛,石灰很快就會燒壞你的肺,*********會讓你一點痛苦也沒有,你知道還是

老婆痛你了吧,讓你走的一點痛苦也沒有,沒準,你還能活過幾天呢,對吧?

話說到一半,童童媽已經變的對著幹屍自言自語,輕輕的把臉靠過去,把乾屍伸出的手放在臉上,溫柔的蹭著:石灰很快就會吸收掉你身上的水分,這樣你永遠也不會腐爛,等童

童大了,我就進去陪你一起,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永遠都不腐爛,永遠在一起,親愛的,哦。

她在恍惚中把那天的謀殺又上演了一遍,我和小張面色蒼白,都快倒下去了。

童童身體抖得跟秋風裡的落葉一樣。

忽然,童童媽臉上乾屍的手猛地抖動了一下,然後又是一下,最後從她臉上滑落。

我們3個人都看見了,童童媽也感覺到了,3個人同時大叫起來。

乾屍活了。

(十)

童童媽沒叫。

她直接暈了過去。

留下我們三個面對這無以言喻的恐怖。

如童童和她媽媽所說,她爸爸兩年前就被埋在了這石灰裡,我們也親眼看見了這確實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一具乾屍。

那他怎麼可能會動?

正想著,那個乾屍豎著的胳膊慢慢掉了一個方向,又指向了我。

小張和童童立刻盯著我看,我更是連連後退。

突然,胳膊倒了下去,我看到,在白色的石灰裡,有什麼黑黑的東西拱了上來。

童童媽也悠悠的醒來過來,大家都看著我。我嚥了口口水,拿起張報紙捲成桿狀輕輕的撥開了那黑東西上面的石灰。

一隻臉盆大的蠍子舉著雙螯,翹起端部有尖尖毒針的尾巴,驕橫的趴在屍體上看著我們。

原來剛才是它在乾屍底下,晃動了屍體胳膊。

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鑽進床板的,蠍子這玩意,就喜歡陰涼乾燥的地方,可能就待在裡面沒出來,靠吃屍體過了兩年,長成了這麼大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