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童家掃除的垃圾裡會突然多出林家小孩喜歡吃的一種零食,而之前童家小孩從來不碰這個。

比如佘家的垃圾中突然多了一個門衛的幾顆紐扣。

再比如王家的垃圾太雜,怎麼看都是一群人生活的產物。

還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比如糖紙,比如飲料瓶,

所以有句話你說的對,阿拉都是一樣的人,是身在小區而心不在這裡的人,遲遲留在這裡不肯離去,只能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我再次笑了起來:老懞,我真的看錯了你,我從來沒想到你這麼能說。

老懞朝我伸出手來:這糖果很不錯,還有多少一起拿來我吃了吧,留下總是不好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從鎖著的櫃子裡將一袋糖果全拿了出來,抓了一把遞給他,老懞接了過去又吞了一顆:我只是不想說話,其實我年輕的時候很會說話,曾經說動過很多人,但後來我知道話太多了秘密就容易洩露,洩漏了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我才會流落這裡成了個清潔工,但在這裡我發現了異常,不過直到人都走光,只剩下這五個人的時候,線索才明確起來,我知道有人在這裡佈下了蠱局。

我呵呵一笑:是啊,小張曾經問過我手裡還有幾隻股,我告訴他我還剩五隻蠱,可惜他沒有聽明白。

老懞一顆接一顆的吃著糖果:五支。苗族和中原的蠱術看來也是一樣的,一樣是將五毒放在罐中廝殺,取最後留下的一個做蠱種吧。

只是阿拉無法象你們一樣以人煉蠱,在阿拉那這是禁忌。

我搖搖頭:我不是苗人,不受這規矩限制的。

老懞冷冷的說:讓我猜猜,小區就是那個罐子,五個人代表的就是五毒吧?林小雨代表的是壁虎麼?

我嘆息著說:是啊,壁虎其實無毒,性情訓良,只因為外形可憎,總被人們列入五毒之一,我一直很同情它。

但要煉蠱,它總是不可少的。有的時候做事情必然要有一點犧牲。

老懞伸出手中的糖果:所以你才會給她吃下給童童一樣的糖果?

我搖搖頭:那總是個意外吧,誰也不想將聲勢搞的這麼大,一切本是暗暗進行的,誰也沒想到童童會把她的糖分給林小雨,結果兩種藥起了衝突,產生異變,引出這麼大的事情,結果一切都要重新佈局。

老懞點點頭,童童是蠍子?

我笑了:不光童童,只有蠍子才會生下來吃掉母體,也只有蠍子才會母蠍吞噬公蠍,童童和她媽媽誰贏了誰就是最後的蠍子。

老懞又吞下一枚糖果:佘花花是花蛇?好像差點把你也纏了進去?你是什麼時候對她下的手?

我苦笑了:我不想提她,我小看了她,佈局的人差點自己也被纏了進去,真是一種恥辱。局是從見到那對母子來找人的時候給我的機會,否則誰送她們上樓?下手當然是不久後的病中了,畢竟她吃的藥都是我經手的。

老懞哦了一聲:我一直想不到連王經理這樣的毒蟲你也敢下手。你怎麼做到的?

我再次苦笑了:他是一個意外,屬於一個突然出現的不安定因素,我不惹他,他都要惹我。後面布的局,都是為了除去他,他太強盛,就是成了你說的蠱種我也控制不了。好在他有時候還來我這喝喝茶,給我點機會。

老懞點點頭:是啊,阿拉誰也不知道這個人之前到底遇見過什麼,他身上好像有一種我熟悉的氣息,所以一開始我都沒懷疑到你,而對他不放心。

我笑了起來:再強盛的人也是有弱點的,只要他是局中人,終究擺脫不了佈局人的安排。

老懞想了一想:是啊,小張確實是最佳選擇,他是蜘蛛?

我又抓了幾顆糖果遞給老懞:他只能是蜘蛛了,活在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