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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事實上,要以這些研究成果為理由使“731”的存在合法化的人不是沒有。
橋爪為“731”失去手指,葬送了自己的繪畫才能;藪下以“731”為臺階,獲得了今天的名利。這便是戰爭的兩重性。
第二節
楊君裡身份逐漸被弄清,但案件卻更加錯綜複雜了。棟居從藪下處回來後,覺得楊君裡的死竟同三十多年前她“丈夫”被害一事有關,而且弟弟也牽涉進去被解剖喪命。難道楊君裡知道殺害丈夫的兇手嗎?楊君裡來日對這個兇手來說,無疑是個威脅。當然三十年前的殺人罪,早就過了時效,但如果兇手已經獲得一定社會地位的話,雖然時效已滿,但只要以前的罪行一暴露,就可能影響現在的社會地位,而且奧山也知道兇手的舊惡。
從上述推測來看,楊君裡和奧山的死是戰爭年代哈爾濱魔窟中日本新聞記者被害事件的延伸和發展,很有可能是同一個兇手乾的,而且兇手同時又是:
一、“731”部隊的上層人物,參與該部隊機密軍費的貪汙和挪用。
二、誘拐楊君裡弟弟者。
三、指使石川班活活解剖楊君裡弟弟的人。
四、以“731”為臺階,戰後飛黃騰達者。
五、戰後同奧山謹二郎有過接觸的人。
在偵破會議上,棟居談了根據這一時期自己單獨偵察得出的看法。那須警部①似乎發生了興趣,但也有人對作案動機具有那麼遙遠的歷史根源表示懷疑。
注:警察官銜,次於警視。——譯者注
“說這個案子的根源在於關東軍一支秘密部隊的貪汙事件,這可扯得太遙遠,太離奇了。”那須班最老的刑警山路說。
“如果起源於那次貪汙事件,那麼兇手就不是一個人。”
“何以見得?”
“殺害新聞記者的人,誘騙楊君裡弟弟的人,佈置活活解剖少年的人,而且,又是謀害楊君裡和奧山的人……如此看來,一個人幹得了嗎?”
“我認為在破案中若是拘泥於‘731’部隊是很危驗的。棟居君奔走於‘731’人員之間,獲得了不少資料,所以他老是從那方面考慮問題。但是,從楊君裡丈夫所處的地位來看,即使有貪汙一事,也不致於被害,而且他又是死在哈爾濱的傅家……,叫傅傢什麼的地方,不是說誤入該處的人就會被剝光衣服或弄死嗎?所以記者的死沒什麼奇怪。”
“如果楊君裡知道殺害情人的兇手,卻又不說出來,這可怎麼理解呢?”
“沒有必要把‘731’的貪汙同新聞記者的死聯絡在一起。”
山路的話引出一連串的反對意見,盡給棟居潑涼水。“我認為犯罪動機通話記錄是有道理的,放棄這條線索是錯誤的。”一直沉默的橫渡開口了,吸引了全體與會者的視線。
“首先怎樣看以‘731’為臺階飛黃騰達者的時效問題呢。我以為:以‘731’的試驗成果為基礎,博取學術界的名聲,這種人良心上應該覺得自疚。‘731’裡存有珍貴的試驗資料和大批物資、以及稀有金屬,要是有人把這些財寶秘密帶回日本,並當作今日攫取社會地位的資本。那麼幹這種事的人,精神負擔是沒有時效的,而且楊君裡找上門來了,馬魯他的冤魂出現了。他們將會怎樣對待呢?因此,將歷史原因與今天的作案隨便聯絡固然危險;但分割開來同樣不行。”橫渡的看法有力地聲援了棟居。
“那麼,具體應該從何處著手偵察呢?”那須投去贊同的目光。
“楊君裡的弟弟為什麼被解剖,我覺得這裡面有揭謎的鑰匙。病理解剖班恰好需要少年內臟做標本,對兇手來說,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但誘拐少年的人同指使解剖班趕快解剖的人似乎不是同一個。能夠左右解剖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