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心裡就是憋著火,心裡有氣偏又只能壓著。

她不耐煩的擺擺手,「好了好了,我說一句你說十句,句句有話等著我,我還多說什麼,既是這樣,把平安扣給我,等你表哥回來我給他。」

「這就不勞煩母親了,等表哥回來我親自給他。」平什麼自己得來的人情,要讓母親撈去?

以前不知母親待她的薄涼,謝元娘可以不在意,如今知道了,自然不會再讓人佔一分的便宜。

孔氏氣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不耐的揮手,「好了,累了一天了,你也回去歇著吧。」

「那女兒和元娘一起先回去了。」謝文惠還想解釋一下在寺院裡的事,所以一同起身。

孔氏正心煩,也沒有留大女兒。

姐妹兩個出了院子之後,謝文惠主動笑著開口,「還生姐姐的氣呢?」

聽這聲音多溫柔。

若不是有前世的事情擺在眼前,謝元娘怎麼也不會相信溫柔敦厚的姐姐竟還有另一番面口,她感慨的同時,語氣也淡淡的,「沒有。」

謝文惠心裡還憋著氣,卻又要放下身段來寬慰她,「之前是姐姐心急說話重了些,你莫往心裡去。打父親被降職之後,我心裡一直放心不下,母親向來要強,咱們若是在外面再闖了禍,她心裡更難受。」

抬出孝道來了,她還真不好再計較。

謝元娘笑了笑,看著已經到了院門,暗鬆了口氣,總算不用虛與委蛇的說話了,「我真的沒生氣,我又是幾歲的小孩子,哪來那麼多的氣可生。姐姐放心吧,到是硯姐今日差點出了事,咱們又不在身邊,姐姐回去看看吧,省著讓她覺得不是在自己府中,便沒有人關心。」

「看吧,說你懂事,立馬就又說出這麼懂事的道理來。」謝文惠知道謝元娘還在生氣,不過也就放心了。

謝元娘天生傲氣,惹了她不高興才是她,不然真不計較,謝文惠反而要多想了。

姐妹倆分開之後,一回到青山居,謝元娘就靠進軟榻裡,渾身懶的一動也不想動,等令梅回來,才讓她去打聽如意齋那邊的事。

令梅早就交代小丫頭注意外面的動靜,回來後就去問話了,回了暖閣之後,就把聽來的都說了,「奴婢雖然不知道姑娘為何打聽如意齋,不過那邊並沒有什麼事傳出來,反而是金陵城裡的人都在傳小爵爺被人打了,聽說下不得床,而打小爵爺的還是楊侍郎府。」

謝元娘眉頭輕挑,「可打聽清楚了?」

令梅點頭,「院裡的丫頭們學起這事來活靈活現的,彷彿親眼看到一般,還說老爵爺半夜就找上了楊侍郎府,把人打了一頓不說,今天上朝還告上御前,皇上當朝訓斥楊侍郎管孝不利,罰他閉門思過半個月,還有半年的俸祿。」

謝元娘忍下笑意,「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我一會兒寫了信,你抽空出一趟府,將信送到伴鶴的手裡。」

這次的事還算是按著謝元孃的算計來的,蔣才那廝吃了虧也是他自找的,謝元娘雖有私心為前世的自己出氣,可也是蔣才自己好奇心重,取銀子的事非要一同前去,若是他不去,自然不會捱打。

事情發生了,謝元娘覺得有必要寫信解釋一番,不然以蔣才的脾氣,只怕能下了床第一個找她來算帳,這輩子謝元娘還想背個好名聲找人嫁了,自然不能讓蔣才找上門來。

令梅只當主子現在與小爵爺有過來往,聽說小爵爺出事了才關心一下,所以拿到信之後就出府去了,她到那裡送信到容易,一說找伴鶴門房都沒有攔著,往裡能信之後伴鶴便出來了,令梅只把信給了,伴鶴到乖覺的沒有多問收了信就回府了。

謝元娘知道信送過去了,便放下心來,明日二月二十五,族學辯論會最後的日子,所有人都要去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