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空洞洞的,直到被妹妹扯了衣袖,任顯宏才呆呆的側頭,回了思緒。

任蓁蓁到是盯著他手裡的福袋,一臉的疑惑,還有些竊竊的歡喜,她喜歡謝姐姐,自然希望大哥能娶謝姐姐,「大哥,你不是還給謝姐姐了嗎?什麼時候又回到你手裡了?」

任顯宏第一時間將福袋塞進衣袖裡,假意輕咳才引開了妹妹的注意力,自己的耳根卻忍不住燙了起來。

任夫人那邊一直在等著訊息,翹首盼著兒女回來,知道中了之後,忙下人放鞭炮,等回到花廳問了兩人為何這麼晚才回來時,聽到女兒提起路上遇到謝元娘,任夫人的眼睛立馬亮了。

她先打量了兒子一眼,才試探道,「你們到是有緣分。二姑娘有文才,接觸幾次性子也是頂好的,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好姑娘會嫁到什麼樣人家。」

似在喃喃自語,卻能讓人聽到,又問一旁的兒子,「季佐你今年十八了,春闈已過,待殿試過後,也該說門親事了,你可有中意的姑娘?若是有隻顧告訴母親,母親好幫你相看,每年春闈一過,金陵城裡的姑娘可就緊手起來,有中間的得提早下手才行啊。」

任顯宏的臉微微一熱,卻沒有像往日裡一樣反駁,任夫人一看就是有門,笑意的和女兒交換了個眼神,母女倆笑了。

任顯宏雙耳發燙,衣袖下的手也攥到一起,腦子裡一時閃過那張明艷的笑顏,一時又是母親說他年歲不小的話,他想左右也要成家立業,娶個熟悉的女子做妻子,總好過陌生人,至於規矩禮數,日後也可以慢慢教。

幾家歡喜幾家愁,另一邊楊侍郎府上的氣氛卻不怎麼好,楊德不在意下面坐著的嫡母臉色陰沉,哄著身邊的祖母笑聲連連,才把自己的目地說了。

「祖母,這次春闈孫兒考了甲等二十名,你是不是要獎勵孫兒?」

楊老太太笑罵道,「整日裡只知道惦記我的東西,讓你父親看到了少不得又要罵你。」

話這麼說,卻還是偏疼的問道,「說吧,你又相中什麼了?」

楊德道,「這次我看中的可不是祖母的東西,祖母總說我年歲大該成親,我是想求祖母幫我求一門親事。」

一向貪玩的人突然要成家,下面坐著的楊夫人神色一凜,目光盯著楊德又深了幾分。

這個庶子,平日裡可沒少給她添堵,不知道又要做什麼妖。

「德哥長大了,知道娶媳婦了。」楊老太太偏疼身邊這個庶孫,「說吧,看上哪家姑娘了,祖母讓你母親幫你提親去。」

楊夫人暗下嗤笑,平日裡只知道逛青樓的人,好人家誰會把姑娘嫁給他?也不知道這次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春闈考中了。

「門戶雖低了些,不過卻有文才,是宗仁府謝主事家的二姑娘。」楊德在族學辯論會時見到人就忘不了,春闈過後各家說親的多,他怕晚了一步人被搶走。

「謝主事?」楊老夫人常年不出門,也不知道,看向下面的楊夫人,「老大媳婦,那家姑娘你可認得?」

楊夫人抿嘴微勾,「別人兒媳或許不清楚,這位謝二姑娘卻是知道的,金陵雙姝,更是闖了狀元樓,名氣金陵成誰人不知道。謝府門弟雖低,可謝家的親家卻是江南第一大儒孔家,謝二姑娘正是孔家的外孫女。」

說完,楊夫人掃了一眼上面坐著的庶長子,「聽說謝家極寵謝二姑娘,一般人家又哪裡捨得嫁過去。」

一個庶子,也敢肖想金陵雙姝,真是不知高低。

楊夫人先前還氣惱老太太偏一個庶長子,此時心氣順了,到要看看老太太受搓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楊老夫人沉默了一下,隨後又道,「一個女子,重要的是賢淑,嫁人後相夫教子主持中規,文才那些不過是表面的東西,又不能當吃當喝,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