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娘這邊病重了,整日裡迷迷糊糊的,小舒氏半步不離,謝元娘一直推脫,看她病了還這樣,小舒氏只能叮囑她吃藥,這才回去了。

劉家那邊劉夫人和劉麗清也過來探病了,謝元娘當時正在發燒,迷糊的也不知道,劉夫人看到了也沒有多打擾,帶著女兒走了,兩家卻也萌白婚事的事情只能等好了之後再談,眼下談了也不好看。

小舒氏見劉家對元娘上心,總算是鬆了口氣。

晚上,謝元娘醒過來一次,是被聲音驚醒的,她看到是黃虎在軟榻的方几上跳來跳去的,便又閉著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結果迷糊間又被吵醒,發現還是黃虎,謝元娘看它在方几上跳來跳去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便由著它去了。

最後實在挺不住又睡了過去,迷糊間似乎仍舊聽到黃虎在啄東西,謝元娘眼皮沉的也抬不起來,直到最後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顧府的竹笙園這邊,顧遠有一瞬間要掐死黃雀的衝動,實在是這鳥整晚的飛進飛出,哪怕沒有睡意卻也憂了他清楚。

到底是想到小傢伙現在在那丫頭處,便忍了下來。

顧遠沒有注意到他又一次心軟,清晨起來聽到江義的低呼聲,臉徹底的沉了下來。

「自己去領址杖。」

江義一臉的委屈,「二爺」

「再多說二十杖。」

江義,「」

院子裡隨後就傳來了板子打肉的悶響聲,顧遠從後面的暖閣裡走出來,走到軟榻旁,看到方几上的東西,他頓住了身子。

東西已經七零八碎,仍舊能看出那是一副畫。

顧遠想到昨晚黃雀的反應,他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將畫鋪平,然後一塊塊拼對,最後一副小畫就落入眼簾。

那是他。

顧遠看著自己的小畫,有一瞬間的呆愣。

黃雀卻從外面飛了進來,落在了方几上啾啾的叫了兩聲,歪著腦袋用烏黑的眼睛看著顧遠,一副求主人誇獎的樣子。

顧遠擰眉,看一眼小樣,看一眼黃雀,他薄唇微微張啟,「不錯。」

可誰知道他下一句便是,「你覺得這樣就可以讓我給你找媳婦?做夢。」

黃雀似有不滿,對著顧遠啾啾叫了兩聲。

顧遠淺淺笑道,「我的脾氣看著很好,又很少生氣?」

笑意只盪在唇邊,他說話時小黃雀就啾啾的叫著,顧遠閉上眼再睜開時,聲音更加的平靜,「你要不要見見我的好脾氣?」

小黃雀莫名的感覺到了危險,身子蹦到了窗上,歪著頭對顧遠啾啾了兩聲。

顧遠眸裡閃過笑意,「你倒是機靈。」

說罷,他倏然笑出聲來,眼睛落在那撕碎的小畫上面,「罷了,看你這麼努力,待我讓人再草原上再找只小黃雀來陪你也好。」

想來那丫頭也喜歡熱鬧。

啾啾啾

小黃雀似聽懂了,歡快的叫了兩聲飛走了。

而謝元娘這邊的病也有了起色,不過她卻發現小黃雀今天格外的興奮,便是白天也沒有躲起來,她怕院裡的小丫頭看到了傳到祖父的耳裡去,只能讓醉冬將院裡的服侍的下人都支開,這才放心。

「你個小東西,今天遇到了什麼好事,這般的興奮。」謝元娘心情也不錯,雖然小叔叔還沒有送來信,不過相信不日就會有訊息。

她想的也沒有錯,當天不到中午,令梅就回來了。

人看著憔悴了些,不過到不像出了什麼大事。

謝元娘忙叫到她身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令梅回府的路上已經平復下來,可是回想起來仍舊忍不住害怕,「奴婢和趙掌櫃的到了綵衣鋪子去打聽,也沒有打聽出來什麼,哪裡從裡面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