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賈夫人孃家那邊的,叫程榮的。」

「程家的?」謝元娘臉色就更難看了。

前世她知道任侍郎的妹子嫁的不好,嫁的就是程大學士家的偏枝,最後年歲輕輕的就死了。

難不成是前世任蓁蓁的夫君?

不,這些不是重要的。

謝元娘後知後覺,此時也終於明白辭行時,賈夫人往她身上看一眼的原因了。

那是賈夫人在示威。

侯府今日怎麼可能出差錯,除非人是他們有意放進來的。

這麼多小姑娘到侯府做客,她只與任蓁蓁湊在一起,賈夫人對任蓁蓁下手,那是還擊之前她對賈乘舟做的事。

她不吃虧的性子,賈夫人自是不會挑起她的火氣,所以就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這是挑釁也是警告。

謝元娘咬緊牙,她想的真是太簡單了。

高門大院裡的女子,堂堂侯府夫人,想收拾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她不過是個五品主事家的小娘子,又豈會將她放在眼裡?

確也因為她想的不夠周到,差一點害了任蓁蓁。

「姑娘。」令梅擔憂的輕輕叫了一聲。

實在是姑娘的臉色太難看了。

謝元娘揮揮手,「我累了,你們先下去吧。」

令梅想勸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還沒等轉身出去,就聽外面醉冬說大姑娘來了。

這麼晚了,又剛回到府裡,人此時卻來了,定是有事。

謝元娘平緩著心情,外面謝文惠也走了進來。

「之前在車上忘記和妹妹說了,後日董姐姐約了咱們一同去雞鳴寺裡上香,我剛和母親說了,母親說接了鳴哥回來,讓他後日送咱們去。」似乎因為馬車上的談話,一改前陣子姐妹之間的冷淡,謝文惠語氣間也親近了許多,「以後啊,只要有這樣的事,你就和我一同去,也省著你覺得姐姐與你不親近了。」

謝元娘不知道謝文惠打的什麼主意,從她的話裡卻聽出來謝文惠是執意帶著她一同去,連鳴哥那邊都驚動了,但她也不怕事。

「好啊,只是我與董姑娘不熟,你帶著我和鳴哥去會不會太麻煩?」

「不會,原本就是幾家約好了一起去,咱們家不只有我,還有你和鳴哥。」謝文惠話已經帶到了,便也沒有多坐,說了幾句就走了。

謝文惠打什麼心思,謝元娘不知道,不過連鳴哥都接回來了,看得出來她很重視這次與董家相約的事,至於什麼事,到時見面那到總會發現些什麼。

謝元娘此時最擔心的是任蓁蓁那邊,心裡愧疚牽扯到她,又恨賈侯府欺負人。

令梅和醉冬站在那沒動,兩人交換了個眼神,最後才一齊退了出去。

————

任府那邊,任夫人心情不好,回到府裡就匆匆的回到正屋裡去想旁的辦舉動接近郭府,任蓁蓁原是叫了母親幾聲,結果就被母親不耐煩的打發了,只能將在侯府的事壓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房中,便趴在床上小聲哭了起來。

挑雲看了心疼,心一橫,轉身出去了。

任顯宏在書房裡聽說妹妹身邊的丫頭找自己,想到今日妹妹去了侯府又見到了謝元娘,便讓人進來了。

哪知道挑雲一進來就跪了下來,求任顯宏做主,然後把在侯府發生的事情說了。

任顯宏面色陰沉,「先去看看蓁姐。」

人已經大步的出了書房。

一路上,任顯宏從挑雲說的話當中,已經將事情分析出來,賈侯府宴會會發生這樣的事?根本就是有意為之。

為何針對妹妹?無非是不敢直針對謝元娘,才會落到妹妹身上。

人弱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