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義藏不住心事的樣子,什麼都展現在臉上。

顧二卻也知道不是重要的事,轉念又想到會讓他欲言又止的事,挑了挑眉,晚上處理完公務才問他。

「說吧,什麼事?」

「二爺,屬下也是為了二爺好」

「知你忠心,你說吧。」

「屬下怕二姑娘出事,就讓人私下裡注意一下二姑娘」感覺到二爺看過來的目光,江義心虛的避開,「今天下面來報,二姑娘見了任公子。」

顧遠閉目養神,不說話,江義便繼續道,「二姑娘還送給任公子一塊帕子。」

這可是私相授受啊。

江義知道這樣做不對,可還是探制不住的往二爺的頭頂望了望,然後一道厲光射了過來,江義暗呼完了。

「屬下這就去自領十杖。」江義認命的自己先說了。

院子裡,不多時就傳來了杖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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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府。

任顯宏回府時,正聽到母親在罵著董氏,他眉頭緊擰,還不等他開口,任夫人到是自己知趣的閉嘴不說了。

「你這媳婦有主意了,我說過不許她見客,董府才出事多久?還不知道暗下里有沒有人盯著咱們,可是她到是好,將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我餓了,吃飯吧。」任顯宏知道解釋也沒有用,乾脆不接這些話。

任夫人橫了董氏一眼,叫丫頭擺飯。

任蓁蓁今日到是很有精神,飯後看到兄長走了,就跟了上去,董適看了沒有作聲,到了院子岔路口,任顯宏停了下來,讓董氏先回院子。

董氏走了。

任蓁蓁擰著手裡的帕子,「大哥」

「說吧。」

任蓁蓁受到了鼓勵,將白天聽到的主意都說了出來,「大哥,我知道我自私」

「二姑娘說的很對,這事我來想辦法,你不必擔心。」任顯宏揉著她的頭,「回去吧,安心的等著退親。」

任蓁蓁的眼睛亮亮的,用力的點點頭,回自己院子了。

望著妹妹又恢復了活力,任顯宏笑了。

衣袖下塞著的帕子,他用手指觸碰了一下,又快速的離開。

晚上,董氏已經將洗漱用的水打好了,任顯宏在踏上坐了下來,「我今晚還有些史料要翻,就在書房睡。」

董氏這才停下來準備的手,回身看著他,「夫君有話便說吧。」

「母親說的話,你不必往心裡去。」

「我知道,夫君不必擔心。」

「你母親他們已經到了地方,我已經拖人照顧她們。」

董氏的眼圈紅了,「夫君的大恩大德,妾身會記一輩子。」

「你我夫妻之間,不必說這些。」任顯宏說完,也找不到旁的話,站起身來,衣袖裡的帕子也落了下來。

董氏看了咦了一聲,「這」

帕子丟了,她還在找呢。

任顯宏撿了起來,握在手裡,「早晨隨手拿的,我先去書房了。」

人就慌亂的走了。

屋裡沒有外人,董氏坐了下來,「暖春,你可記得清晨我是不是拿著這帕子?」

暖春的眸子晃了晃,「姑娘許是記錯了,奴婢記得早晨姑娘用的是那塊蘭花的。」

董氏笑了笑沒有爭辯。

暖春是她從董家帶來的,從小陪她長大,不和她說實話也不過是為了讓她心安不多想。

至於帕子她笑了笑,左右是在夫君那裡,她想那些做什麼。

前院裡,任顯宏坐在書房裡卻無心看書,看著手裡的帕子,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次日,翰林院。

任顯宏與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