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自從被發賣出府被孔氏私下裡救了之後,就一直安排在莊子上,雖然不在府中,孔氏卻是有什麼事都與她商量,謝遺姝回府之後,也曾和孔氏去過莊子上幾次,自然也就交下了劉媽媽。

何況能回到孔家,也是劉媽媽在中間弄的,謝遺姝與劉媽媽關係自然也不一般。

半蘭應聲退了下去。

第二天,謝江沅在早朝之後到了劉將軍的身旁,兩人一邊走一邊說,左右也沒有人,謝江沅厚著臉皮問了劉宣的婚事。

劉將軍經歷了大難的人,還有什麼事看不明白的,立馬就明白了,他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沉思了很久,兩人已經到了宮門,他才停下來。

「謝兄,你我同在老師門下讀書,當初我出事你又不顧自身安慰而為我出頭,於情於義你對我劉某都有大恩。」

「劉兄,莫說了莫說了,你再說我是真沒有臉再見你了,若不是小女不爭氣,我也不會舍了臉和你開口,這事就算了。」謝江沅是真的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劉將軍笑道,「我是把你當做知心人,才會和你把說敞開來說,宣哥的婚事不妥,昨日曹大家已經上門,定給了牧中,如今我卻是把曹大家給得罪死了,你與我不是外人,今日既然你開了口,我就在這承諾你,這婚事我做主,只是這幾日不行,待曹家那邊安穩一些,我再讓人上門提親。」

「劉兄」

「好了,你我之間也不必說那些客套話,我也聽母親說過姝姐,雖在農戶家長大,也是個懂規矩的,我也是農戶出身,那些在教條下長大的大家閨秀,我還真怕嫁入府中之人讓人不習慣。」劉將軍很會說話,把謝江沅擔憂的都說了。

謝江沅知道對方是在安撫他,心中卻是越發的愧疚,這一日在當差也是心不在焉,回到家中看到妻子在生氣,聽到是在岳父那邊被拒絕了,這才想起來忘記把早上得到的信告訴了妻子。

「不必再麻煩岳父大人,我已經和劉兄那邊說了,他說等過些日子便讓人到府上來提親,這些日子你管好姝姐,好好教教她規矩,宣哥年歲不小,親事定下來,最晚不過明年春天。」

「真的?劉將軍果然是重信之人。」孔氏聽了,立馬高興了,「這事明天我也得回孃家一趟,也得讓他們知道,姝姐的親事定了。」

謝江沅豈能不明白她的想法,不耐道,「你就不能安份點嗎?這是我舒舍了臉求來的,還有惠姐那邊,她是長姐,如今先給姝姐定了這麼高的一門親事,她怎麼想,你考慮過嗎?」

「又不是沒給她定過,她不是自己有主意退了嗎?」孔氏到不是不喜歡大女兒,而是此時被丈夫一說,直接找了藉口出來,「姝姐在外面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就是先姝姐來,惠姐也該理解。」

「理解?姝姐為何在外面這麼多年?你心裡不清楚嗎?」謝江沅嘲諷道,「你這陣子就給我安份的教姝姐規矩,再給惠姐相看親事,別瞞哪亂跑。若是你不聽也好,你愛往外跑,府中的事總是顧不全,那就交給母親來管。」

一聽要將管內宅的事交出去,孔氏傻眼了,「夫君,你」

謝江沅卻不願多聽她說,丟下一句去書房,便轉身走了,留下孔氏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他竟然要讓老太太管內宅,我哪裡做的不好?」

曼雲小聲勸道,「夫人,先回屋吧,院裡風大。」

卻也隔牆有耳,如今老夫人回來了,可不是似以前。

孔氏也明白這一點,擰了擰販子進屋了。

夫妻兩個站在院子裡說話,又有有心人打聽,不多時說的話就傳到了各人的耳朵裡。

謝老夫人聽了只是搖頭,「我就說接回來的二丫頭不是簡單的,平時看著老老實實又一副天真的樣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