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哥語罷,整個大廳陷入了寄靜。

沒有人看著孔大儒,都埋頭各吃種的,孔大儒看著眼前一眾裝傻的家人,這才明白只有他才是被矇騙的那個。

「皇上有意讓三皇子下去鍛鍊,可問過老師要從哪邊下手?」顧遠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一邊拿起帕子擦嘴,一邊淡淡的問。

一句話,似將人從黑暗裡一把抓到了白晝,完全脫離了另一個世界。

埋頭吃飯的人,又恢復成剛剛那般歡喜的狀態。

孔大儒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終是將這口怒氣嚥了下去,笑著接過話,兩人攀談起來。

在等著看熱鬧的孔氏,呆愣的看著這一幕,怎麼可以這樣?

父親是什麼樣的脾氣,孔氏也是瞭解的,被全家人欺騙又戲耍,一向驕傲的父親怎麼能容忍?

可事情父親忍下了。

孔氏看著與父親談笑風聲的顧遠,突然之間就明白了,謝元娘能戲耍長輩,還能不被說,是因為嫁了一個有權勢的男人。

看著眾人歡喜說笑的場面,孔氏卻怎麼也容入不了。

飯後,謝元娘夫婦已經走了,孔氏卻沒有急著走,孔老夫人勞累了一天,看著女兒,孔老夫人垂下眼簾,「有事就說吧。」

「父親」

孔老夫人打斷她的話,「那是你父親的事,你是嫁出去的女兒,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行了,天色不早,你也帶著兩個孩子回去吧。「

又被趕了。

孔氏咬著唇不情願的起身走了。

回去的馬車裡,孔氏母女三人的神色也不好,誰也沒有說話。

反而是顧府的馬車上,謝元娘逗弄著手裡的兩隻小東西,「它們就這樣跟著我走,祖父那邊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摔東西。」

「這東西看著平常,卻最是靈機,它們不認你祖父,送回去也會飛回來。」顧遠想到今日飯桌上的一幕,眼裡隱著笑意。

以往只能江義說她在府上的事情,今日看了,卻覺得一定比今日還精彩,小丫頭在孃家的日子過的雞飛狗跳,很有喜感。

兩人回到府裡,先去了顧老夫人那裡,顧老夫人沒有多留他們,讓他們回去休息,不過才下午,回屋子也是呆著,顧遠帶著元娘去了花房。

花房裡的花開的很多,香氣撲鼻。

謝元娘上次來過,不過那時花還沒有全開,各種各樣的花顏色斑斕,謝元娘穿的很厚,一進來額頭上便有了汗,顧遠回身,又折回去,自然的解上她身上的斗篷。

花房只有兩人進來,小叔叔幫忙,謝元娘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特別是花房中間走人的青石小道,有些地方很窄,謝元娘有幾次差點撞到兩邊的花,還是小叔叔拉著她才穩住身後,最後謝元娘就由小叔叔牽著走,跟在身後。

謝元娘覺得自己的手很軟,反而凸顯的小叔叔的手很硬,而且也很瘦,不過並不影響美觀。

謝元娘不時的盯著這隻手,心不在焉的連兩邊的花也沒有細看,到是一片的茉莉花前,小叔叔停了下來,手也才鬆開。

「這片茉莉很不好養,喜歡光又喜歡幹,冬天的陽光不足,我以為今年不會開花。」顧遠指著身前的一大片茉莉,隨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隻籃子來。

謝元娘看著遞到眼前的籃子,一時沒有明白這是要做什麼,又隱隱有些明白,「小叔叔要讓我採花?」

這麼辛苦做出來的花要摘下來,她總覺得自己想錯了。

顧遠頷首,「我知道一種古法,用鮮花做出來的香水散到衣衫上可以持繼很久,這些花開敗之後也是化做黃泥,不如做些有用的,反而能突出它他的價值。」

「香水?」謝元娘接過了籃子還在問,「真的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