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別人得罪了南蓉縣主,哪裡還能安心的坐下,舒氏卻不以為意,對在場的各家夫人說了聲抱歉,又似無事人一般的坐了下來。

這就是孔家帶來的底氣。

郡王府再是皇親國戚,有時候卻也要低頭退讓。

眾人心裡此時多的是羨慕和敬仰。

不多時二皇子妃來了,進來後先和眾人客套一番,才又和舒多抱歉,說沒有管好南蓉,舒氏自然不會再拿著不放,只說她也有不對的地方,不該質問縣主,只是關係到女兒的事,自然是不能讓人欺負了。

二皇子妃看著是個溫和的人,連連說是,又叫了謝元娘到身邊來,對著她誇讚了一番,這才讓程與雁帶著各家的姑娘去暖房裡玩。

皇子府的暖房種了很多的花,對於冬天來說,這是個金貴的地方,每天燒的就是銀子,有錢人家也捨不得這樣做,也主是皇家才能有這樣的底蘊。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之前甩袖衣離開的南蓉縣主也在這邊。

又有之前的爭吵,在謝元孃的身邊就更沒有人了,硯姐又曹琴給叫到一旁說話,硯姐焦急想到姐姐身旁,曹琴到是勸她。

「二皇子府的宴會,能出什麼事?再說你看馬姑娘也陪在你姐姐身邊呢。」曹琴姑娘故意想冷落謝元娘,變著法的叫走了硯姐。

硯姐沒有說話。

曹琴只能又說起自己年後就要成親了,如今心裡也不踏實,所以能說知心話的也就硯姐和馬姑娘,馬姑娘如今在謝元娘那裡,她只能找硯姐了。

這樣一來,硯姐就更不好意思提出要離開了。

榮南蓉一向霸道,今日被打了臉,心中自然不快,叫著眾人過去看花而排除謝元娘。

不過是些小姑娘們的舉動,謝元娘跟本就不在意,和馬映霜在暖房裡認真的觀賞起花來。

程與雁按理說是主,招待著眾人,也不該冷落任何一個人,可是看到謝元孃的目光卻極為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帶著眾人默默的走了。

暖房很大,榮南蓉帶著一眾人已經進去了,謝元娘和馬映霜沒有急著往裡面走,到是站在了一片異花面前。

「這是什麼花?長的像圓球,外面還帶麼多的刺。」馬映霜都覺得奇怪,她也是沒少看過雜書的,書中卻也不見有描寫這個的。

謝元娘蹲下來,手指輕輕的碰了碰那些刺,「又硬又長,這刺可扎人啊。」

馬映霜也好奇,學著她碰了碰,「還真是。」

又小聲道,「今日也不算白來,還看到了這樣奇怪的花。」

謝元娘也笑,然後兩人就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一回頭,見人已經走到了她們身後。

「之前的事妹妹還要跟姐姐賠著不是。」來的是楊招娣,又對著謝元娘作了禮。

謝元娘眼睛卻亮了起來,楊招娣這麼自負的人可不會一次次放低身態,特別是道歉這樣的事情。

除非她有別的目地。

謝元娘想到了昨日母親教她的事,她瞅了楊招娣一眼,不急著說話,和馬映霜站了起來,「楊妹妹就這樣離開過來,不怕縣主發現怪罪嗎?」

楊招娣的神情愣了一下,「讓姐姐笑話了。」

之前南蓉縣主甩袖離開,楊家姐妹二人也跟著走了,原本南蓉縣主是要出府的,還是楊月清給勸了下來,這才留在宴會裡。

此時聽了謝元孃的話,自然是心虛。

看著楊招娣無比僵硬的笑容,謝元娘笑了,「今日的事我母親那邊自會解決,楊二也不必和我道歉,快去縣主那邊吧。」

換作是平時,不要說謝元娘說這樣的話,便多和謝元娘說話也不人做,今日楊招娣卻沒有走,「姐姐可是對我有意見?」

謝元娘道,「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