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娘心一提,怎麼又說起這個了。

可知道又不能不面對,這個問題她就是沒長腦子也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用力的搖頭,「沒有。我們沒有說過這個話。」

說謊。

顧遠還不瞭解她,一看就知道她在說謊。

「你想得開不代表庭之想得開,我只是擔心你。」顧遠心裡酸的不行了,面上還要尋一個合理的理由。

謝元娘原本就心虛,哪裡會發現這理由不對,說到這一點,她還在為顧庭之辯解,「他不是那樣的人。」

好吧,顧遠心更酸了,庭之不是那樣的人,那他是那樣的人?

謝元娘這邊完全沒有想到她已經犯了極大的犯誤,見二爺不說話,還以為他不相信,「其實前幾天他有來過信,信裡也問候了我和湛哥,並沒有說別的。」

「其實我還是瞭解他的,就是在夢中時的瞭解,在知道我要嫁給二爺的時候,他都沒有做什麼,現在我嫁給了二爺,成了他的小嬸嬸,他更不會做出別的事情。」

「他是敬重二爺的。」

謝元娘覺得這樣解釋更貼切,「並不是因為在乎我,而是因為二爺。」

話說的反反覆覆,不過最後這一句算是安慰了顧遠受傷的心,小丫頭瞭解別的男人,雖然那個男人是他的侄子,現在說來是個晚輩,不過也讓他的心裡極不舒服。

「庭之確實是個有分寸的人。」明明氣的不得了,還要誇對方。

顧遠覺得一會兒要寫信去西北,讓某些人再加大訓練,不然也不會有心思還關心『長輩』。

「是的,他就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所以不管怎麼樣,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謝元娘聽到二爺信了,鬆了口氣。

顧遠咬緊牙,點頭,「他是不錯。」

因為『不錯』這兩個字,顧庭之在一週後就收到了二叔寫來的信,加上邊關又有戰亂,讓他忙的自顧不暇,根本沒有旁的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過年了,邊關又有戰亂起來,今年過年的氣氛並不是太好,送過年禮之後,謝元娘只回了一次孔家,其他哪裡也沒有去過。

年後回孔家時,遇到了同來的謝文惠,這是兩個人生產之後第一次碰面,謝文惠瘦了很多,比沒有懷孕時還要瘦,氣色看著也不好,站在她身邊的郭客看著也低迷了許多。

聽到謝元孃的聲音,郭客才抬起頭看過來,裂開嘴角對謝元娘笑了笑。

謝元娘回了一個笑,男子就都去了前院。

留下女眷呆在孔老夫人這裡,孔氏面上帶著笑,人看著也喜氣,「母親,姝姐有身孕了,今兒早上我出府時才收到的信。」

孔老夫人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該留在府上回信,怎麼還過來了?」

也不怪孔老夫人嫌棄,謝遺姝那是最不招人待見的,此時這麼多人在,孔氏偏還要提起來,像是成心噁心人似的。

孔氏就是想示威,想讓小舒氏看看她的女兒就是鄉野間長大又如何?還不是嫁進將軍府,現在也有身孕了?

她追去邊關被人嘲笑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讓人羨慕了?

孔氏也不在乎母親拿話刺她,抿嘴一笑,「這一年來姝姐的事一直讓母親擔心著,如今得到了好訊息,我怎麼也得第一時間告訴母親,才能放心。」

「我擔心什麼,從小也不在我身邊長大,我見過幾次?再說是你們謝府的姑娘,真要擔心也是你們謝府擔心,我這個外祖母操那個沒用的心做什麼?」孔老夫人一點面子也不給,「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樣的話怎麼能說得出來?」

在晚輩面前就不給面子,孔氏也一時愣了。

謝文惠也不想看母親在這裡丟臉,「外祖母,你抱抱衡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