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的嫂子丟了面子,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不過她也是囂張的厲害,縱然如此丟臉,還是坐在那吃了晚飯。

雨越下越大,謝元娘在驛站的時候,多是帶著兩個兒子呆在房間裡,白天有時也會打個瞌睡,這樣一來晚上就睡不下。

深夜裡,聽到外面有動靜,謝元娘立馬起身,推開窗戶,能看到有人離開,謝元娘又收回視線。

不過第二天才明白怎麼回事,用早飯時看著坐著馬車回來還帶著幾個家丁的婆子,謝元娘挑了挑唇角。

那婆子得日受了侮辱,今日帶著家丁進來時,哪怕身上被雨淋濕了,也趾高氣揚的,甚至示威的在故意繞路從謝元娘他們這一桌旁走過。

宋氏的嫂子姓李,今日換了一身華麗的衣衫,頭上的髮釵也比得日貴重了幾分,坐在桌旁用早飯時,還似有意無意道,「今日咱們趕著雨去孔府,也不能不莊重,如今首輔大人在孔府呢,萬不能失了禮數。」

衡哥聽到首輔時,抬頭看向謝元娘想說話,謝元娘知道他要說什麼,拍拍他的頭,「吃飯。」

謝元娘當然明白兒子要問什麼,兒子不懂得官職大小,卻知道二爺是首輔,聽到別人提起自己的父親,自然好奇。

謝元娘不想暴露身份,只要衡哥不亂說就行了,湛哥那邊懂事,自然不會多說,謝元娘也很放心。

「有些人啊,帶幾個護衛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如今這世道,誰不知道顧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咱們雖然有親戚,可是也要低調些。」李氏掃向謝元娘,端著作派說話也端著調調。

謝元娘抿嘴笑,她其實挺欺負等在孔府見面時,李氏會怎麼樣,而且李氏這樣利用孔府和顧府在外面招搖撞騙,總要有人管。

「昨日沖忙出府,也忘記帶家丁,不然怎麼能讓人欺負了去。」婆子也接話。

主僕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驛站的大廳裡,沒有人接話,大家都埋頭吃飯,畢竟扯到了孔氏和顧府,誰敢得罪。

卻也為帶著兩個孩子行走在外的謝元娘憂心了一把。

李氏這邊說的沒完沒了,謝元娘根本就沒有聽,帶著兩個孩子用過早飯,看著外面的雨小了,想著要不要也先回孔府。

飯後,謝元娘無視李氏主婆的冷嘲熱諷,回了樓上,一邊叫了暗衛進來,她不理會對方,對方卻覺得謝元娘是怕了。

李氏心裡少不得又是一番的得意,似警告的對屋裡的眾人道,「做人要清的明白,萬逞能的什麼人都敢得罪。不然日後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提到了死,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李氏看到嚇到了眾人,正在重意,卻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把短匕首,從她的耳邊飛過,削落了她一縷頭髮,最後匕首插在了她身後的牆上。

後知後覺李氏和婆子尖叫出來,家丁們也是嚇到了,面色慘白。

李氏雖然不說,卻也知道這匕首為何飛來,因為她剛剛提到對方死,她仰頭往樓上看去,如毒蛇一般。

「夫人,你沒事吧?」婆子立馬靠近李氏幾分。

李氏白著一張臉,「咱們走。」

一邊低頭看向身後的婆子,那婆子立馬就明白了,在一個家丁的身邊低語了幾句,那家丁立馬點頭。

驛站裡的人都被嚇到了,再想到那帶著兩個孩子的婦人,渾身透著貴氣,更有護衛在身旁,也不是一般人。

李氏當天頂著大雨走了,謝元娘在樓上還在聽暗衛打聽回來的情況。

「二爺那邊很快就能回來,夫人還是在驛站等兩天的好。」

謝元娘聽了之後,也怕路上遇到什麼事,最後還是點點頭,不過說起這個,她問起了宋氏的事,「宋家人在外面一直孔府行事嗎?」

暗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