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神醫來了之後,同時鬆了口氣的還有白間兮,她記得那邊的交代,所以哪怕馬上就要被戳穿了,仍舊是淡然的走了過來。

書房裡,除了一個沒有見過的年輕男子,其他的人白間兮都認識,不用介紹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她也偷偷的多打量了一眼,不明白對方為何一定要找這個人出來。

「坐吧。」郭夫人現在半個眼睛看不上白間兮,也沒有好臉色,「你一直咬死肚子裡懷的是我家客哥的孩子,找其他太醫過來你也不會相信,如今呂神醫過來,讓他給我把把脈。」

白間兮低頭不語,呂先生這邊等了半響也不見她伸胳膊,看向郭夫人,郭夫人一臉的不快,也不跟她廢話,只讓身邊的丫頭去幫忙,最後強硬的把白間兮的胳膊拉了出來。

白間兮也沒有掙扎,由著丫頭拉著她被把脈,呂神醫不多問也不多說,把完這隻手又把另一隻手,最後點點頭,算是完事了。

「還有兩個月臨產。」白神醫給出結論。

兩個月臨產,而他們去西北才幾個月?算算日子白間兮在徐府還沒有離家出走的時候就已經有身孕了。

郭夫人臉上帶著得意的笑,「今日勞煩呂先生了。」

一邊起身親自送人,郭大人那邊也起身,先不說在場徐厚和白太醫的臉色,郭家人卻是一臉的喜色,畢竟將自己摘出去了。

只是三人還不待往外走,就見壽春郡王走了進來,沒有遞的貼子,沒有讓人通報,就這樣登門入府。

「郡王爺。」郭大人上前見禮,一旁的徐厚和白太醫也起身見禮。

壽春郡王對三人點點頭,看也沒有多看一眼,眼睛一直落在呂先生的身上,「呂神醫,咱們又見面了。」

呂先生見禮,「王爺。」

「本王這次登門仍舊是為了小女的事情,小女上次按神醫的叮囑之後,一直很好,只是不知為何辦法不好使了,今日聽說神醫在這邊,冒然打擾,還請見諒。」

呂先生淡淡道,「上次給縣主診過脈之後,我就已經說過,若是按我說的做,便可以養好,反之我也沒有辦法。」

「神醫還沒有看,怎知看不好,不如先隨我回郡王府吧。」郡王爺的話卻是帶著強硬。

呂先生卻不為所動,「怕要讓王爺失望了,我那邊還有事,不能去郡王府。」

「來人,帶呂先生回王府。」郡王爺也不再多問,卻是要強行將人帶走。

郭大人看到這一幕,縱然他再奔也知道今日這事是怎麼回事了,他走上前來,「王爺,呂神醫是我們府上請來的,若是王爺想請人還是下次吧。」

「郭大人說什麼?」郡王爺冷眼看著他,是從未把他放在眼裡。

「王爺,今天呂神醫不能和你走。」郭父語氣堅定,若是之前他還有猶豫,現在卻只剩下決絕,目光堅定,「呂神醫還有事要辦。」

兩邊對恃誰也不肯退讓,一直冷眼旁觀的徐厚走過來,「郭大人,你也是做父母的,縣主病了這麼久,王爺一直為縣主的病四處求醫,郭大人總不會還攔著吧?」

「徐大人這話說錯了,若是王爺真正想找呂神醫,那麼讓人明正言順的去找,而不是還要徐大人出來,最後利用我們郭府而把呂神醫出來。」事情發展到現在,大家撕破了臉,郭大人也沒什麼怕的,「被人欺負到家裡來,我若在不站出來,日後還不得讓人騎在脖子上,徐大人覺得我這話說的可有道理?」

「郭大人何必說的這麼明白,大家同朝為官,日後還是要見面的。」徐厚話裡有威懾之意。

郭大人冷笑,「常言說的好,難得糊塗,可有時若是糊塗的活,到不如不活,有些東西不能丟,便不能丟。來人,送呂神醫出府。」

郭大人一聲令下,「我看誰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