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腳的事,顧遠有生之年第一次嘗到,為此這幾天他時常一個人呆在書房裡發呆。

江義不知道二爺怎麼了,不過卻知道與馬尚有關。

謝元娘這幾日也發現二爺有心事,她以為是二皇子那邊的事,也不好打聽,之後收到了三皇子妃送來的信。

謝元娘這才在信中知道馬尚合離的事,她記得二爺說她去辦這事,怎麼現在夫妻沒有好合離了?

她壓下心中的疑惑,待到中午二爺回來陪她一起用飯,她這才問起來,「二爺,馬尚夫婦合離的事你知道嗎?」

顧遠淡淡的嗯了一聲,「三皇子妃信中說的?」

府中有誰送信進來,顧遠自是知道,馬府與郭府的事他一直讓人瞞著,現在小丫頭知道了,除了三皇子妃也沒有旁人。

謝元娘到沒有多想,點點頭,「他們怎麼合離了?」

「我原是讓人給馬尚放假,讓他夫妻好好相處一下,哪知道郭家的姑娘脾氣大,一句不合就提出了合離,馬府沒有留人,事情傳出來時,郭府已經把人接走送到莊子上去了。」顧遠嘆氣,「我沒有辦好你的事。」

看吧,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說,還在小丫頭面前沒立起來,顧遠有些頭疼。

謝元娘見二爺愧疚,立馬安慰他,「這事也怪不了二爺,他們夫妻的事,外人又怎麼能知道怎麼回事。郭姑娘又一身的傲氣,以前我就不喜歡她,之前她沒有嫁給馬尚時就一直針對我,就像我搶了她的婚事一樣,明明」

說到這,謝元娘才察覺到失言,立馬閉嘴了。

顧遠卻已經吃味了,「明明當初是她搶了你的婚事。」

他語氣一頓,「這樣看來,她的性子確實不好。」

明明很淡又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的語氣,謝元娘就覺得脖子後一冷,她乾笑兩聲,夾了肉放到他碗裡,「今天的糖醋肉做的好,二爺嘗嘗。」

顧遠斜掃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卻是把肉吃了,謝元娘暗鬆口氣,果然男人還小心眼。

不過以前她怎麼沒發現二爺小心眼呢。

飯後,謝元娘態度諂媚,又是遞茶又是遞水果的,顧遠看她這副樣子,那點醋味也沒了,橫抱起她放回到床上。

一邊扯被子蓋到她身上,一邊道,「好好養身子,不許胡鬧。」

謝元娘想問那你還生不生氣了,可她不敢問啊,只能聽話的點頭,「二爺這幾天有心事,不會就是因為馬尚夫婦合離的事吧?其實二爺不必自責,原就是我隨口應下的,也沒有和郭夫人保證過一定就能幫上忙。三皇子妃來信,也是讓我不必為此煩心。」

顧遠揉著她的頭,「這事就過去了,至於馬尚那邊,我會幫他尋一門好親事。」

敢惦記他的小丫頭,這樣的人怎麼能不處理掉。

謝元娘完全不知道二爺心裡在想什麼,聽了這個也覺得好,還說馬尚性格安靜,郭姑娘性子活潑兩人不合適,再找就找一個性子恬靜的。

顧遠應著,可聽著小丫頭把別人放在心上,心裡的滋味又有些不好受了。

好吧,這事是他自找的,只能自己受著。

隨後接下來的日子,顧遠還真把馬尚事放在了心上,最後找了一圈,發現只有給庭之相看過的舒家姑娘是最好的選擇。

舒家也是大家,女兒給人做填房,定會不同意。

顧遠還在這選一人選的時候,三皇子妃回孃家,馬府那邊也送了貼子過來。

巧的是謝元娘今日正好出月子,才痛痛快快的洗了澡,馬府的貼子就送到了。

顧遠坐在軟榻上,眼睛盯著手裡的書,耳朵卻聽著裡間的動靜,隱隱的也不知道小丫頭在說什麼,令梅那丫頭從裡面出來,就急沖沖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