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什麼頭?”柱子默默腦袋,心想回旅館自己洗,誰會去花那種冤枉錢。

“什麼頭?”那幾個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當然是大頭小頭一塊洗啦。”

“小頭?”柱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面紅耳赤的趕緊低頭走開,引發身後的女孩兒們一陣快意的笑聲。

“怪不得薛先生說這裡是花花世界呢,果然是藏汙納垢,阿彌陀佛。”有良由衷的感慨道。

兩人來到一家大排檔,各種海鮮在玻璃缸中令人眼花繚亂,上面貼著“絕對生猛”幾個大字。

“很貴的哦。”柱子小聲提醒道。

“嚐嚐嘛。”有良不在意的說,坐下來點了白灼基圍蝦,粉絲蒸帶子以及炒花甲和米飯,又單獨為媚娘要了一條生的鱸魚,算下來花去一百多塊。

旁邊桌上坐著一個香港人和一個內地年輕人在喝啤酒,那港人身上有股難聞的狐臭,雖然撒上了古龍香水仍掩飾不住刺鼻的氣味兒。

“找‘雞’是要有講究的,主要是憑經驗。”香港人正在傳授著嫖娼的訣竅。

內地年輕人顯然是初出茅廬,還不大懂。

“你要問小姐年齡,她們永遠都說是十八歲,剛剛從家鄉出來做,為了生病的父母啊,給弟弟籌集學費呀等等,都是騙人的。”

“那怎麼辦?”年輕人緊張的問道。

“看眼睛,剛出道的嫩雞眼珠烏黑髮亮,十分有神,如果瞳孔發黃,黯淡無光,那肯定就是老雞,多少錢都不能要。”

“豹哥,老雞眼珠為什麼會發黃呢?”

“經常做這種事兒,你想想,整宿的被男人鼓搗,睡眠嚴重不足,時間長了,眼珠能不發黃嘛,這就是辨認嫩雞還是老雞的不二法寶。”

有良搖搖頭,這些人整天都琢磨些啥東西,但隨即的一句話飄進了耳朵裡,令他即刻警覺起來。

“小林子,費叔要是看中了你的拳腳,在他手下當馬仔就可以吃香喝辣的,但必須要完全忠誠才行,決不能有二心。”

“知道了,豹哥。”

費叔?這個“費叔”會是害死吳鳳嬌的那個禽獸麼?有良留了個心眼兒,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但接下來的都是男女之間的齷齪事兒。

“有良哥,味道不好麼?怎麼吃得這麼少?”柱子問。

“嗯,你多吃點吧,俺胃口不大好。”有良遮掩道。

此刻媚娘卻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兒,貓天生愛魚是牠的本性。

“吃完飯,豹哥帶你去挑兩個嫩雞回賓館,讓你小子開開葷。”

“謝豹哥,可是我沒幹過呀。”小林子臉一紅,面帶羞怯。

“你別跟豹哥說你是處男吧?”

“我是。”小林子聲音細如蚊蟻。

“哈哈,”豹哥淫邪的笑了起來,“原來你還是個雛兒,好,我得給你找一個可以手把手帶你的成年雞,太嫩不成,到時候都摸不著門兒。”

“我還是先回賓館吧。”小林子明顯的有些膽怯。

“也好,你先回房把自己洗乾淨了,躺床上等著吧。”豹哥一口喝乾了啤酒,搖搖晃晃的往老街深處溜達而去,開始物色目標。

小林子隨後也站起身離開,紅著臉低頭走過有良的身邊。

“柱子,你先回旅館,俺有點事兒要辦。”有良抱起正在剔牙的媚娘,匆匆的尾隨而去。

小林子出匯食街,沿著深南大道西行,隨後竟然拐進了蔡屋圍大酒店進了電梯。

有良在酒店大廳裡溜達著,看見電梯停在了六層,然後轉身離開回到了小旅館。

“有良哥,你去哪兒了?”柱子不解的問道。

“坐在大排檔旁邊桌上喝啤酒的那兩個人,你還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