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滄江邊。”墨墨答道。

寒生仔細的檢查了下嘟嘟,然後安慰說道:“不要緊,牠並沒有受傷,只是精疲力竭導致暫時性的休克。”說罷在其左右爪心處刺入兩根銀針,隨著手指的捻動,嘟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我,我見到二丫了……”牠結結巴巴的說著。

“什麼?”寒生聞言一愣,隨即問道,“二丫人在哪兒?”

“木,木裡大寺。”嘟嘟喘息著講述了自己跟蹤赤膊老喇嘛和二丫穿越橫斷山脈,木裡大寺的仁波切想用罡洞殺死她以及自己奮力逃脫的事情經過。

“那個扎西老喇嘛追上二丫了麼?”

“不,不知道,那隻可惡的禿鷲一直在我身後緊追不捨,差點就讓牠給吃了。”嘟嘟回想起那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追逐,身子依舊在不停的瑟瑟發抖。

寒生聽罷沉吟良久,最後說道:“二丫沒有了鬼壺的護身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有良揹著她來到藍月亮谷求醫,無論是何原因離開的,我們都負有責任。”

“二丫這孩子也是蠻可憐的。”蘭兒想起當年自己患泣血癥時的慘狀,眼圈泛紅。

“我帶上鬼壺去木裡大寺,一定要儘快尋找到二丫的下落。”寒生下了決心。

“我們也要去。”沈才華和墨墨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嘟嘟願意帶……帶路。”嘟嘟依偎在鬼嬰懷裡堅強的表示道。

“寒生,我也去吧,有女人在場會比較方便些。”蘭兒望著自己的丈夫,說心裡話她也捨不得離開倆孩子。

最後大家商議好,寒生帶著蘭兒、老祖和賈道長以及沈才華墨墨幾個人前去木裡大寺,等事情辦完後便陸路直接前往緬甸的仰光港,登上盧太官安排的船隻偷渡香港。

寒生囑咐蘭兒貼身穿上那件辟邪屍衣,江湖險惡多一點防範要好。

嘟嘟的體力透支尚未完全恢復,於是便坐進沈才華背後的小竹簍裡,一行人出了藍月亮谷後直插橫斷山脈,抄近路趕往涼山州。

數日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木裡大寺,梵鐘聲聲,香菸嫋嫋,香客們絡繹不絕。

“諸位施主是來上香的麼?”執事喇嘛見到他們遂上前施禮。

“煩請大師通報一聲,我們要面見仁波切。”賈道長身穿灰色道袍上前說道。

“敢問施主從何而來?”

“藍月亮谷。”寒生據實相告。

執事喇嘛聞言不禁愕然,驚訝的目光打量著他們,趕緊低聲吩咐身後的小喇嘛速速入內通報,然後領著眾人朝大殿走去。

殿門口,仁波切和白眉扎西老喇嘛接到通報後匆匆起身出迎,多少年來,木裡大寺還是第一次有藍月亮谷中的隱士來訪。

“阿彌陀佛,施主是來自藍月亮谷虛空麼?”仁波切雙掌合十,口誦佛號問道。

寒生上前一步拱手施禮說:“大師,我們從藍月亮谷來到貴寺,有事兒相求,叨擾了。”

“諸位施主請入殿奉茶。”仁波切請眾人入內,目光瞥了扎西一眼。

白眉扎西老喇嘛點點頭,這些人確實是谷中隱士,自己曾在塔巴林寺偷窺過他們與楚大師等人的比武較技,而且與那兩個小孩子在瀾滄江邊也曾有過一面之緣。

此刻,嘟嘟身上蓋了件衣服躲藏在揹簍裡,透過縫隙在偷偷的往外看,那隻兇惡的大禿鷲始終讓牠心裡發怵。

“朱醫生、賈道長,我們又見面了。”大殿中的椅子上站起一人,瘦高頭扁,西裝革履,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水氣味兒。

“虛風道長,你怎麼也在這兒?”賈道長見狀感到十分的詫異。

虛風昨日自京城飛抵西昌,在市宗教局莫局長口中得知了二丫的訊息後,便匆匆的趕到了木裡大寺,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