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骷髏將軍更加惱怒,揮著八尺戰刀(應該是古人騎在馬背上衝鋒用的馬刀)即刻衝到跟前,輪刀便砍。只聽得一聲慘叫,那隻手電筒連帶半截手臂跌落在地上,動也不動,想來是砍落的手臂還緊緊地握著手電筒呢。

透過紅外線夜視鏡,我看到被砍落手臂得是一個黑人小個子,在他慘叫蹲下後,身後一個象是黑傑克的人影,轉身丟下一包東西,朝後邊逃去。

那骷髏將軍毫不客氣,迎著槍擊再撞上兩步,挽刀一個斜劈,連帶砍下斷手小個子黑人的半拉子肩膀和頭顱,鮮血撲地噴出,濺了它一身盔甲。

它喜極狂叫,停住腳步,低頭看了看,俯身撿起頭顱,用馬刀砍掉臂膀,別在腰間,就向黑傑克追去。

那撿頭的姿勢,整個一古代將軍在疆場上奮勇殺敵、砍頭邀功的完美動作結構圖。我和shirley楊都看呆了。

耳聽到腳步聲傳入走廊後,一陣追逐打鬥夾雜著呼叫聲傳來。我一個箭步撲過去,從地上撿起那一包東西,躡手躡腳地返回來,揮手拉著shirley楊跑出洞口,一溜煙地鑽出電網,朝洞內發射了一顆訊號彈,急速朝王胖子所在的方向退去。

我們跑出一段,伏在草叢中,眼見得訊號彈在洞底很響地炸開光華,尺驚動得周圍帳篷紛紛鑽出大群“日蒙聯合考古隊”的工作人員,吆喝著問洞口圍過去,現場鬧哄哄得亂成一鍋粥。

趁著人群混亂,我和shirley楊迅速掩著草叢跑掉。等到繞過黑傑克來時乘坐小廂式貨車,沒跑出多遠,就遇上了胖子摸著黑開車接應到來。我和shirley楊跳上車,扭頭向來路抹黑急馳而去。跑出老遠,我們回望,還看見考古營地燈火通明、人喊馬嘶的樣子。

突然,車後砰地傳出撞擊聲,彷彿有什麼東西撲進了車廂裡。我頭皮一麻,立刻想到可能是那骷髏將軍追過來了。我囑咐胖子開好車,我取出狼眼手電,抓過一把黑驢蹄子,準備透過駕駛室的後窗檢視一下情況。

還沒等到我將手電筒擰亮,撲地一聲,什麼東西挾著急風砍在駕駛室頂板上,把頂板砍出一溜火花。我和shirley楊藉著火光一看,媽呀,那面相兇惡的白骨骷髏左爪齊齊插進車廂鋼板間,右手持八尺馬刀,正一下一下地砍著駕駛室頂的鋼板,身子帶盔甲被飛車顛簸得象篩糠一樣,在大篷車廂內來回動盪。

我吩咐shirley楊用無聲手槍瞄準骷髏將軍的左爪,打斷它的手骨然後,再飛車甩掉它。我隨手一拳砸掉後車窗,冷風呼呼灌進來。

shirley楊穩穩地托住手槍,戴好紅外線夜視鏡,連開五槍,槍槍擊中那白骨的左爪指骨,把白骨骷髏的左手齊掌找斷。這傢伙一下失去了憑仗,被飛車甩到大篷車廂裡滾了兩滾,胖子一個加速,猛地把白骨將軍甩出車廂,滾落在路邊草叢裡。我急催胖子開啟車燈,急速前進,反正現在離“日蒙聯合考古隊”營地也夠遠了,沒什麼可顧忌的。

胖子戴著紅外線夜視鏡一路開車,早就被折磨得象只熊瞎子急躁躁的。眼下車燈大亮,他精神亢奮,一踩油門,狠狠向前衝去。奶奶的,足有180邁車速,把猝不可防的我一下子甩在駕駛室副座上,差點沒背過氣去。

我剛要開罵,突見車旁黑暗裡三跳兩躍,竄出一條身影,呼地跳上我們的大篷車頭部。我靠,這白骨骷髏陰魂不散地纏上我們了。

骷髏將軍跳上車頭,左甩右擺地蹲不穩身子,反手一刀猛插入車頭蓋下,扒著馬刀向我們爬過去。它那頭盔已被不知甩到哪裡去了,露出恐怖的骷髏頭,兩隻深眼窩奇怪地瞪視著我們。媽的,瞪得我心底發寒。

胖子一個勁兒地瘋狂飆車,大篷車亮著車燈象猛獸一樣,跳躍在無邊草原上,跌跌撞撞地朝烏蘭巴托駛去。

眼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