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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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坐的太久,你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

玉龍煌的聲音在這石室裡響起,仍舊駭人非常,但他直接無視。

“南宮翼步步緊逼,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拿出父皇的那份國書來?”他負手站在玉龍煌面前,冷冷的問道。

玉龍煌勾起唇角抬起手在牆上撫摸著那一根根並排而掛的鞭子,看也不看他的說道:“不,我不打算拿出來了,得讓大家都覺的你昏庸無能,才能逼宮啊。”

“這麼件小事能起什麼作用!”他轉頭冷喝道,絲毫不在乎玉龍煌已從牆上取下了一根蛇鞭。

“如果我沒有猜錯,楚人同應該給南宮翼出了不少主意,楚人同雖然是輔政的,握著大權,但皇上娶什麼樣的女人到底是管不著,他這麼煽風點火,應該是篤定你不會娶鳳雲公主,到時候大周與楚國的關係必會破裂,你的罪名又要加一重,這還是小事麼,這在逼宮上面可是至關重要的一件事。”玉龍煌笑吟吟的說道,拿著蛇鞭在他的背脊上游走。

“那就這樣放任不管麼?”他不理那蛇鞭在背上游走時帶起來的涼意,仍舊冷聲問道。

“當然,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什麼都不管,所有的事都讓他們去做,如果探子的訊息沒錯的話,那個被你流放到北疆的人應該已經在一些人的幫助下悄悄的回京了。”

玉龍煌的話音剛落,伴隨的便是一聲鞭響,重重的一鞭抽在了他單薄的背脊上,而他只是略皺了下眉,動都沒有動一下。

“要開始了。”他冷冷的開口,對背上的疼痛全然不顧,對玉龍煌眼裡的怒意也全然不理。

“現在你要做的是軟禁好楚郢,你們怎樣柔情蜜意我都不會管,但如果,一旦楚郢恢復了記憶,必須立刻殺了他!”玉龍煌狠戾的話音剛落,又是一鞭落在了他的身上。

“楚郢還不知道楚人同和邵然想做什麼。”他的聲音恢復了平靜,只是心裡有些疼。

“所以,我說過,楚郢是個蠢貨,真不知道你為何對他如此青眼有加。”

“楚郢不是蠢,是太好了。”他喃喃的說道,又得了一鞭子,被抽的險些沒有站穩。

“如果沒有我,你遲早有一天會被楚郢害死!”玉龍煌怒道,這話說的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麼。”他冷笑道,看著玉龍煌的眼神極其寒烈。

玉龍煌哼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阿尋,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耐心,我隨時都可以捏死楚郢,今日你敢對我出手,那麼今年的藥丸,你不想吃了麼?”

這話一落,玉龍煌滿意的看到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害怕的神色。

“阿尋,你要聽話,你要知道,我和楚郢,只有我才是站在你這邊的。”玉龍煌低頭俯在他耳邊,不輕不重的說道。

他不屑的冷笑一聲,卻未有言語。

他知道,自己和玉龍煌其實都在擔心同一件事,擔心楚郢會恢復記憶,而楚郢既然能想起一點,那麼就有可能想起更多,而,與自己這個當事人待在一起,想起的機率就會更大。

“這是藥,看來那次的分量不夠重啊。”玉龍煌將一個黑色小瓶遞給他,轉身坐在了石室正前方的長椅上。

他緊緊的握著這個小藥瓶,腦中閃現出了四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撕心裂肺的夜晚。

“至於鳳雲公主和楚國使團的事,你不要插手,讓楚人同去做。”玉龍煌淡淡的吩咐,端起一杯酒緩緩入喉。

他邁腿朝外而去,卻聽玉龍煌在身後淡淡道:“阿尋,其實忘記了才是好事,這四年,就是例子,楚郢他過的很好,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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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石室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