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幻月教交戰,武夷派雖說僥倖未遭毒手,但也是元氣大傷,師父功力大耗,閉關療傷,自己只有幫著大師兄打理武夷派再無閒心去顧別的。

等這些事都打理妥當,自己的記憶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之時,爹找到了自己,把自己一頓罵一通揍之後就以娶親的名頭將自己揪了回來。

之後更是發生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事,從而將恆山郡遺忘的乾乾淨淨。

楚郢想著這些緊鑼密鼓湊在一起的事,只能用一個‘巧’字來形容,真的很巧,巧到讓人感覺總有人在阻止自己回去,而自己習慣了這樣的巧,所以便忽視了。

恆山郡位於武夷山和淵古山的中間,兩片大山的山頭和山尾連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將恆山郡緊緊的包圍在中間,使得恆山郡獨立而處,成了一處世外桃源般的小鎮,清幽雅緻。

是的,恆山郡只是一個小鎮,但卻資源富饒,風景壯麗怡人。

尤其是北邊的淵古山,雖比不上武夷山的陡峭壯觀,但淵古山卻很是神秘,但凡去過淵古山的人都會讚歎山中景色猶如仙境,使得人不捨砍伐裡頭的一草一木,傳說,裡頭有著數不盡的藥材和許多奇珍異獸。

楚郢騎馬路過淵古山時,一種熟悉的感覺從頭到腳襲遍全身,楚郢緊緊的抓住這種熟悉感,勒住韁繩朝山中而去,直到馬兒將其帶到了淵古山的山峰才停了下來。

這山峰的當下便是一個山崖,崖高萬丈,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這山崖邊的景色算是淵古山中不太好的,崖邊除了一塊立著可遮擋風雨的大石頭外便是一些青草小道,以及參差不齊的樹木。

但是站在此處,可一覽眾山小,視線所及之處都十分的美麗,特別是山風朝你輕撫而來時,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若此時是夕陽西下的時辰,那麼那層染紅了白雲的霞光便會如天女撒花一般將紅霞灑滿整個淵古山。

想到此處,楚郢心裡突然一跳,拿眼看著這處山崖,看著那塊標新立異的大石,再看著那幾條青草叢生的小路以及周圍的一切,腦中便立馬出現了一副畫。

那幅畫不是過去也不是夢境,而是那時藏身在阮尋的寢殿裡,楚郢曾看到過一幅畫軸,那畫中的景象,除了兩個小男孩兒以外,其餘的,與此處竟是一模一樣。

******

小鎮十分的熱鬧,人來人往的將窄窄的青石板小道擠了個水洩不通。

楚郢牽著馬走在擁擠的人群中,本來在這人潮翻湧的時候不會太起眼,但楚郢那匹看著就不廉價的烏雅馬和其一身邋邋遢遢的裝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加上這邋遢之上卻又是頂著一張十分陽光俊朗的臉,便更是讓所見之人移不開眼。

“這個人好像啊。”

“是啊,好像。”

“會不會就是他啊。”

“有可能,可都那麼幾年了,不確定。”

議論的聲音,怪異的眼光,使得楚郢不得不注意,他走在前方,步子一停下,剛一回首,便看見身後之人都用一種十分吃驚的眼神看著他。

楚郢冷漠的看了幾眼之後,牽著馬,加快步伐的往前而去,直到了一家酒樓前才堪堪住腳。

楚郢凝目看了一眼招牌,‘沁芳酒樓’。

緊接著,一股誘人心脾的酒香便從裡頭傳了出來,沁芳酒樓,名不虛傳。

店小二正在裡頭忙活著,見著門口又多了一個人,忙提著手裡的酒瓶子跑了過來,眉開眼笑的說道:“客觀裡面請,您幾位啊,坐大廳還是雅間啊。”

楚郢扭過頭,看向那店小二,而那店小二卻在看清楚郢的臉後嚇的往後猛地跌坐在地,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楚郢,像被誰點了穴一般,抱著酒瓶子跌坐在地上,半天反應不過來。

楚郢疑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