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們可以不那麼遠,彌伸手握住了太一的手。

也許她們可以站在同一個世界,彌有些顫巍巍的被拉著站起來。

這樣所看見的東西,是不是就能一樣?

浩浩蕩蕩的風朝她猛烈的撲來,拂過臉頰和身體時卻從心裡氤氳出無可比擬的暢快和放肆,她低頭俯視持續縮小中的並盛土地,晨曦的光輝也似乎成了對勇敢者的嘉獎,彌好想笑,又好想哭。

“小彌。”她聽見身邊的太一在大喊,明明她們牽著手近在咫尺,聲音卻遙遙遠遠的從天際隔著風聲傳達而來“如果你不站起來,不去嘗試,你就不會看見更好的風景!”

這天早上,彌第一次嘗試飛翔,也第一次嘗試到了勇氣。

然而樂極總是生悲的,彌這天早上被太一帶著嗨過了頭,然後她遲到了。

#太一你還記得姐姐合約嗎?#

機械暴龍獸顯然是不能降落在人群密集地的,等彌終於落了地又打電話給姐姐送書包,自己飛奔去學校的時候,她遲到已經是事實了。

來送書包的是銀子,彌到的時候她正像個買菜大嬸一樣跟飛機頭風紀委員討價還價著能不能晚點關門,看著彌已經到了,一手卡著門一手拿著書包的銀子才鬆了一口氣“來了來了,遲到也沒遲多久,通融一下吧長相老成的小哥?”

“遲到了就是遲到了,校規是不能違反的。”長相老成的副委員長試圖強行關門,但是力氣堪比女猩猩的銀子一隻手就完全hold住了門,見關不上,副委員長緊緊皺著眉頭放軟語氣,建議道“按照校規,讓那位同學先寫份檢討吧。”

“不行啊,長得這麼著急的小哥。”銀子也十分遺憾的表情“我家女兒不能遲到的,因為銀子大人我還想繼續喝免費的草莓牛奶,所以絕對不能讓她遲到啊,小哥你就通融一下吧?”

草壁看著無賴的頂著門的銀子和不知所措的站在外面的女孩,搖頭“抱歉,絕對不行。”

“外面怎麼了?”一聲冷清寡淡的聲音傳來,副委員長立刻恭敬的站在了一邊,叫道“委員長。”

彌站得沒離多遠,因此很輕易的就看見了走過來的雲雀,披著舊校服的少年,白皙乾淨又意外的利落,狹長上挑的眼眸十分冷淡的注視著這邊。

“委員長,那位女同學遲到了,可是她的母親一直在拜託我們放那個女孩進去。”副委員長低著頭說道,雖然銀子的年齡看起來真的不大,還長著一副娃娃臉,可是她畢竟是那個女同學的母親,只是一個女人,他婉轉的用了拜託這個詞,可是滿臉無賴的卡住門的銀子哪有一點拜託的樣子。

看到委員長出來,彌更加無所適從了,她想叫回銀子,伸手連連拉了銀子的衣角幾下。

“別鬧。”銀子回過頭嚴肅的看著彌“回家再玩。”

誰在跟你玩了啊!

“校外人員禁止進入學校。”委員長低眼看了看銀子踩進門的腳,臉色不善起來“馬上離開。”

微眯的黑眸帶著氣勢上的壓迫,可是銀子像一點沒感覺到一樣換了個卡門的姿勢,她剛想開始套近乎,就看見身後被委員長的臉色嚇退了幾步的彌,那個畏怯的女孩子一下子就讓銀子的心情變得不那麼好起來“喂少年,你嚇到我家女兒了,臉色不要那麼兇,你這樣對女孩是註定要孤獨一生的啊,就算臉好看也救不回來的那種孤獨一生哦。”

“我說,馬上離開。”原本對女人沒有直接下手的意願,看到銀子還在跟他胡咧咧,雲雀翻手就抽出一對浮萍拐來,語氣帶著強烈威脅性。

銀子看了看那對不知道從哪裡逃出來的銀拐,又看了看對方風紀委員的袖標,決定自己還是不吐槽這個玻璃心的中二了,於是,她溫柔的勸解道。

“我不我不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