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庭懷裡抱著裴念,轉身離開的時候,眸光銳利,讓人不寒而慄。

沈從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本來是縮著脖子的,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但是在看到他懷裡的裴念之後,他又很不甘心。

自己肖想了這麼久的女人,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這個機會,怎麼能被人給破壞掉?

他又覺得很是煩躁,這個陸紹庭不是已經和裴念離婚了麼?怎麼現在又會出現在這裡?

他被美~色衝昏了頭,明知道陸紹庭和明北堯這兩人都不好惹,但是現在也要硬著頭皮出聲:“陸少,這……”

他指了指裴念,神色迫不及待:“裴念她今天晚上要陪我的,不知道明少和陸少出現在這裡是有什麼事?”

陸紹庭的眸光很是嚴寒,沈從安用力的吞嚥了一下,猜壯著膽子繼續往下說:“雖然說裴念從前是陸少的妻子,但是現在你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所以陸少你不能這麼將她帶走,她現在是自由的,她想怎麼樣,你……你是管不著的……”

沈從安的話音未落,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明北堯拍著手掌:“有意思,沈從安你真有意思,當真是為了美人,什麼都不害怕啊,單單是這一點,我就該給你掌聲,你說是不是?”

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明北堯心裡冷嗤了一聲。

沈從安點頭哈腰:“明少過獎了。”

明北堯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現在就想看看陸紹庭的反應。

但他很冷靜,似乎並沒有受到沈從安的話的影響,將裴念抱了回去,放在床上。

沈從安以為他妥協了,連忙笑道:“謝謝陸少,那麼如果明少和陸少沒什麼事的話,能離開了麼?畢竟,你們這樣的闖入我的房間,不是太好……”

陸紹庭將裴念放下來之後,朝沈從安走過去,在他說著話的這會,就伸出腳,朝他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腳

沈從安這人,平常也從來都不鍛鍊,又因為長期沉迷於酒~色,所以儘管年紀輕輕,但其實是很虛的一個人,這個時候被陸紹庭狠狠地踹了一腳,他整個人都往後彈去,趴在了地上,神色痛苦。

捂著肚子,他的臉都扭曲在了一起,不斷的咳嗽著。

還沒等他喘過氣來,面前就出現了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下一刻,那皮鞋就用力的踩在他的手背上,他淒厲的大叫一聲,右手手背上已經痛到麻木了,無關更為的扭曲:“陸少,陸少,手下留情啊……痛啊……”

陸紹庭踩著他的手背,順勢蹲了下來,居高臨下的凝著他。

這樣的動作,無疑是將身上的重量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沈從安痛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陸少……”

“剛剛你說了什麼話?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陸紹庭冷聲道。

明北堯現在幾乎就是個搬來小凳子坐著看戲的人,面前的戲真是精彩,沈從安的表現真是可圈可點。

他幾乎都要再一次鼓掌了。

貪戀美~色,但是又這麼軟骨頭的,也就只有沈從安這人了。

十指連心,沈從安覺得自己的右手手指頭都要斷了一般,他哪裡還敢亂說話:“沒有,陸少,我剛剛是亂說的,我在胡言亂語的,陸少不要往心裡去,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真的好痛……”

明北堯嗤笑:“沒勁,還以為他要為了裴念和你大幹一場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收拾了……”

陸紹庭面無表情的睨了明北堯一眼,從地上站起來,又往沈從安的胸膛上踹了一腳,這一下,沈從安被踹的老遠。

趴在地上,臉漲成了豬肝色,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陸紹庭這兩腳,再加上剛剛踩在他的手背上,幾乎要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