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文在亭間小桌旁坐下,看著我。

“那要怎麼稱呼少門主呢?”

“叫我景榕好了。辛梓晏這個名字怎麼聽怎麼像新字眼,叫著我好像跟什麼新鮮字一樣。還是叫景榕好一聽點。”

“姓名為父母所賜,怎可輕易改之?”

把腰帶放在桌子上,衣服往身上一裹,不理他微皺的眉頭,撈個凳子坐了下來。

“抱歉,我昨天晚上之前還不記得我父母姓甚名誰,雖然已經聽說,可是太過傳奇,沒有經過證實根本不能也不敢確定。所以我的名字當然可以改。”

“這對你父母大不敬。”

“不好意思,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改個名字並不能改變我這個人的本質。我還是我。你的腦筋太老了。”

看他還想說什麼,趕忙接著說:“不跟你在這裡磨嘴皮子了,小棋在什麼地方?我還找他幫我係腰帶呢。他系的特漂亮。”

“你竟然忘了怎麼繫腰帶?”

“要你管!”

不想理這個僵化的腦袋,抬腿想走,一把被他拉住。一轉頭,他拉住我衣服領子,整理好衣襬,繫好衣帶,將小桌上的腰帶拿在手上,三下兩下纏在我腰間,轉兩下試試鬆勁,輕鬆的打了個漂亮的結,把多餘的地方藏在裡面。拍拍我肩膀,說了聲“去讓小棋給你梳頭吧”。轉身離開。

我愣在原地,滿腦子都是剛才他低頭時看到的又濃又長的睫毛。腰上似乎還殘留著他手的溫度。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耳朵燙的就好像要燒起來一樣。

捂著臉,一路小跑想回小院,卻一路迷到一個池塘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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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江湖

蹲在池塘邊,看著水中倒影,大腦一片空白。

看著水中形象,雙頰緋紅。一掌拍散,對自己說:“餘景榕!他不就是幫你係個腰帶嗎!你緊張個屁呀!虧你還在二十一世紀待了25年。丟死人了你!”

當年還是人的時候,看同學們的戀愛,似乎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沒見那個搞的面紅耳赤的。當鬼那幾年,看多了各種言情,也當看戲一樣看樓裡的小情人們。也沒有哪個是我現在這個樣子的。

對!我一定是太長時間沒跟人接觸才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叫尷尬。一定是尷尬。不會是別的。

蘸了點水,拍拍臉,讓溫度降下來。長長吐一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背後一聲大呵,一隻手拍到我的背上,差點沒給我拍到水裡。回頭看,是當初打我的那個絡腮鬍子。

懶得理他,回頭依然對著池塘發呆。

“你在這幹什麼!”

……

“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 ||-_—||

“喂!你聾啦!”

…… ◎_◎

“喂!少裝傻,快說話!”

……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