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下來的八人中,澹臺衫最為痛苦,在戰鬥中不但身受重傷,而且體內能量被封印,根本不能自我治療,而其他人也是愛莫能助,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澹臺衫強行呼叫剩餘的生命本源,暫時的破開體內封印,用自己的力量進行一次大型的占卜,結果不言而喻,耗費掉生命本源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但是,他在臨死時,卻為當時的毋眼族人留下了以生命占卜到的一句話:“天降神靈,救我毋眼,赤發白眉,腳踏黃沙。”艱難的說出這十六個字後,他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生命氣息悄然而去。

雖然沒有人知道他臨死所說的那句話的涵義,但是,從字面上的意義來講,肯定會有一位神靈降臨於白度空間,來拯救處於水深火熱中的毋眼族人,這無疑給了毋眼族一個希望,而這句預言,也隨著族長的換任,一代一代的傳承了幾千年,直至子龍的到來。

那七位在跨越空間戰鬥中存活下來的五瞳強者,也被譽為‘澹臺七聖’,他們為族而戰的精神,永存於毋眼族所有族人的心中……

澹臺譯名聽完這些事實後,心中滿是震驚,他沒有想到,事實會是如此,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會是一個毋眼族的六瞳強者,而親手為白度空間設下禁制的,竟然也會是那個強者,一直以來,所有毋眼族人都很痛恨那個為白度空間設下禁制的人,因為他使毋眼族人一直生活在惡劣的環境中,但卻想不到,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罷了。

澹臺涯重重的嘆息一聲,再沒有強者應有的高傲,他低下了他的頭顱,彷彿在懺悔著,其他‘六聖’也是如此,或許,他們在為六千年前死在他們手中的那些莫吾人哀悼,也或許,他們在後悔,後悔當初的衝動,只是,他們想不到的是,這衝動的懲罰,讓毋眼族人難以承受。

“族主對面的那個老者,就是你所說的六瞳強者吧。”古墨語氣平淡的問道。

澹臺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沒錯,他就是那位六瞳強者,沒想到,他又回來了,可能,他是來阻止神靈破開空間禁制的吧。”

古墨沒有回話,只是目光遠眺,落在前方身上依然繚繞著兇戾之氣的子龍身上,露出一絲微笑……

此刻的子龍,並非他們所見的那樣,他的思維清澈異常,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睜大著雙眼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在他神志不清時,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下意識的隨著聲音來到這裡,他沒有想到,會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但是,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的神志竟然完全清醒過來。

雖然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來,但是,他肯定,這與自己眼前的老人有關,這個看似慈祥的老人,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然而,事情並未因他的清醒而結束,子龍體內的那股兇戾之氣竟然慢慢的湧出體外,如氣體一般在他的身邊繚繞。

而那老人,卻像沒有看見一樣,僅是看著子龍的雙眼,嘴角泛著讓人感到親切的笑容,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對方,沒有人開口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簡單的對視,只是,在這看似平淡無奇的對視中,子龍的身體發生著奇特的變化。

繚繞在體外的兇戾之氣再一次湧向體內,而子龍的暗影功法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自行運轉,元靈不斷從靈核中湧出,流便全身經脈,湧入體內的兇戾之氣,就隨著元靈在經脈中緩緩流動,而後,逐漸融入元靈之中,化做一種子龍都感覺到奇異的能量,隨著元靈返回靈核,之後,儲存在靈核中。

就在子龍體內如此的迴圈過程中,老人依然像第一眼看到時一樣,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未曾改變過,若是忽略他的生命氣息,沒有人會把他當做一個活人看待,甚至,把他當然是一尊雕像,都不會有人反對。

漸漸的,子龍周身的兇戾之氣變得稀薄,而他卻沒有發現體內靈核與元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