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發呆般看著的人間戰士這時忽然驚恐喊叫著反身飛逃:“藍色魔王!那是藍色魔王,他殺死我們的團長,他殺死神的弟子!”

發狂的陸無上哪裡容他們逃跑,閃電般飛撲進毀滅神號內中,驅動那架山般巨大的機器,楊帶著一片飛揚的塵土,追趕著忽然喪失鬥志地人間戰士。

之間毀滅神號厚重的胸甲分開露出個炮口,陳佑一看便知。那竟是夢幻狙擊炮,這才知道所謂的能射出星空的主炮是什麼。

大量性質各異的宇宙射線從夢幻狙擊炮中爆出,將逃飛的人間戰士紛紛射殺,毀滅神號巨大的身軀高飛上半空,綻放出流星雨般的射線如線網般罩落地表。

陳佑看著發狂的陸無上,卻無力做什麼,一屁股坐倒獨孤名頭顱旁,難釋內心的自責。

他地自信害死陸無上地父親,倘若他不是自信計算無誤,就不會在那是採取擊斃敵人的方式救助。他完全趕得及擋下鐮刀。甚至未必不能在那個神秘敵人現身發起襲擊時施以救助。

他為此自責內疚,更為發生的事情感到不解和苦惱。

狙擊王本不該死,獨孤名也是。後者地死並不讓他傷懷。但他們的死都透著詭異。偷襲的敵人為何早不出手?在兩人死的同時為何周遭的黑霧和無數古怪的骷髏骨架敵軍全都消失?

那群人間戰士為何會在那刻才抵達?

人間這次的進攻行動結束的很快,毀滅神號展現出無以倫比的強大戰鬥力,那鋪天蓋地的各種宇宙射線總能輕易奪走大批人間戰士地姓名,在人間戰士一次次的不斷復生中,精神力衰弱的它們不得不選擇撤退。

這場戰鬥中,人間方面卻留下一個屍體,被紅國確認為最近風頭極盛的覆滅地域軍團長,也就是獨孤名。

這是自開展以來第一次真正擊殺的敵人,功勞屬於零三。

但陳佑覺得事實並非如此,他根本沒有對獨孤名實施任何有別以往的攻擊。雪原古遺蹟戰鬥中許多的人間戰士沒有在他劍氣攻擊中徹底死亡,獨孤名也不應該因此被擊殺。

這場戰鬥中他也只殺死這一個人,後面的時間一直原地發呆,直到戰甲惡魔之翼使用時間達到極限。

陸無上帶著滿心疲憊回到他面前,注視了地上獨孤名的頭顱很久。

陳佑知道他內心其實在責怪自己。

終於,陸無上開口了。

“我們感到之前到底是什麼狀況?”

陳佑說了,陸無上沉默半響,道:“報告中是有黑霧,但是我們來時沒有看到黑霧。也沒有看到你所說地密密麻麻的黑色骷髏怪物。只看到你的劍砍斷這混蛋的脖子,看到他的鐮刀把我父親砍成兩半……”

陳佑沉默。

陸無上也沉默,這般過去片刻,忽聽他道:“但我相信你的話,我相信你已經盡力。”

陳佑內疚更深,他本想說明當時真實的情形,這時鼓起勇氣道:

“我不想回避責任。必須說你父親的死是我的錯,真正殺死他的人是我和另一個人間的神秘敵人,並不是獨孤名。”

陸無上靜靜聽著,插話道:“他叫獨孤名?”

“另一個故事,遲些倘若你願意聽,我再跟你說。”

“我原本來得及擋下鐮刀,但我計算出那一刀傷不到你父親,無論他當時的迴避還是舉刀的格封都絕對足以自保。

本來也是這樣,但在那瞬間忽然冒出個敵人,在你父親身後,我沒看到他是誰,只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存在。他出了一拳導致你父親完全喪失抵抗能力。”

陳佑敘述著經過,緩口氣,自責道:“這是當時的真實情況,我也必須告訴你,如果當時我選擇擋下鐮刀也未必不能在你父親遭遇襲擊時救助。是我的決定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