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徐青抬手打斷他道:“別可是了。我仔仔細細洗幾道了,再說,咱倆同床不同蓋,我家裡的東西都很乾淨,你看的到。”

旋即又嘻笑道:“你說呀,這算什麼回事?一般都是男人這麼消除女人戒心,現在怎麼成我好似騙你上床睡覺呢?”

陳佑想著不由也感到有些好笑。肚子裡的可是也就沒了,非常乾脆的洗澡上床。

卻沒有睡意,想著徐藍轉述聽到的話,就覺得窩火,感覺這陸無上的鬼主意害他變成這麼個形象,那往後豈非得事事裝作順從的聽命離詩語了?戲可不能這樣演下去。

這般琢磨半響,忽然有了主意。這場戲裡,他對離詩語的態度一定,離詩語自身在他面前的形象也已經確定。他除非能夠忽然裝作禁受不住色慾改改形象,否則,那隻能從心理上設法佔據住點優勢。

這不是太困難的事情,離詩語聖潔女神的形象道的事情他的角色不該去違背,但同樣的,他所謂一個近乎極端崇拜者角度,倘若以堅決義理的態度,牽引上她的形象,離詩語也絕難拒絕。

他可以很堅決的說,這樣的事情,像詩語這樣的女神絕不會接受……詩語你絕不會認同!

這種方式下,她如何拒絕呢?他只需表現的足夠肯定和堅持,她若拒絕,等若是破壞他心中的完美形象。

陳佑不由為這主意高興,心想,看誰更傻。

解決這窩火的事情後,不由感到一陣輕鬆。旋又忍不住想起徐藍,以及從她身上看到的種種。

徐藍是他至今看到的,最獨特的人。或許已經不該說她是人。

陳佑正自這麼胡思亂想著,忽然聽見門外有徐青母親的小心翼翼的腳步聲。

想起徐青的話,不由覺得好笑,這也是個性情奇怪少見的人。這一家,還真是有趣。

正想著,忽然感到徐青的手從被單裡伸出,在床頭鼓搗一陣,房裡就響起些讓他詫異的聲音。

陳佑詫異過後,便尷尬的臉上火燒般熱了。

是什麼聲音?是人間時,他聽過的,徐青對那次經過的錄音。但這此的有些不同,顯然經過剪下處理,全是溫柔甜蜜的對話,以及親密接觸的響動。

陳佑越聽越是尷尬,又不敢開口說話,身旁睡著的徐青伸手點點,等他回頭去望時,是她那惡作劇的笑臉。

半個小時過去,門外的人仍沒走。

一個小時過去,房裡放的聲音終於到了親密接觸狀態的尾聲。裡頭的徐青問陳佑覺得她母親和姐姐怎麼樣。

徐青忙伸指點他下,陳佑知機的開口道:“很好,母親很溫柔,就是不知道是否不喜歡我,不怎麼跟我交談,像當我外人似的。藍姐很好,一點不覺得她有什麼不正常。”

徐青這時又探手在床頭鼓搗一陣,同時接話。

這般聊一陣,兩人裝作要入睡,門外的人,才終於退走。

陳佑終於鬆口氣,責問道:“姑娘,你怎麼整這種錄音!”

徐青輕笑道:“沒有充分準備,哪能帶你回來見我媽呀?你害羞呀?還是心理犯惡心呀?記得你還把我比喻的很髒很臭呢。”

陳佑理了理情緒,好一陣確定狀態後,才認真答道:“沒感覺有什麼不適。大概是跟你相處有些時候,對你略有了解,知道你也挺愛潔淨的,心理上能接受吧。”

陳佑才說罷,突不其然,唇上被蜻蜓點水般一親,徐青笑吟吟的望著他又問道:“這樣呢?犯惡心嗎?”

陳佑也覺得不,如實答了。徐青聽罷就開始挪動身子,一支腿嘗試著要抬過來般。

陳佑疑惑道:“你幹嘛?”

“試試讓你聞腳丫子呀,看你犯惡心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