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下跳舞?”這女孩把椅子向我這邊移了移,坐到了我旁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

“我常認為在那個群體中,有太多瘋子,我不是太想和瘋子混在一起,再者說了,我也沒心情,那你呢,你為什麼不去?”我問她。

“在舞池中,就一定是瘋子嗎?”她好像是很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問:“沒心情?怎麼了?我第一次來,不會,而且我也覺得,玩這東西,真的很發瘋。”

“是啊,我好像是失戀了吧,對的,我是失戀了。”我刻意把話說的很淡,我想給人一種灑脫感,我其實沒有失戀,我只是和珍子吵了幾句架。

“失戀?”女孩皺眉:“原本你被人給甩了。”

“我會被人甩?開玩笑,孤兒從來沒有被人甩過呢。”我大聲的說話,在這兒,我必須大聲的說話,不然別人聽不見。

“是嗎?”她一臉懷疑的看著我:“你經常談戀愛?”

“不是經常,只是寂寞時談。”

“你什麼時候最寂寞?”

“一天裡的23個小時。”

“那還有一個小時呢?”

“我在思想為何會寂寞”

“思考出來了嗎?”

“暫時沒有,這是個大問題,我得窮及一生的時間去探索”

“你打算用一生的時間來寂寞,來談戀愛?天,你真是個混蛋。”

我們兩在這吵死人的酒吧裡,放開了聲喊話,倒也有一點意思。

“那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說的。”

“你這人很有趣,喂,問你這問題。”

“講”

“你在幹什麼工作的,一天裡有這麼多的時間來寂寞?來談戀愛?”

“少爺”我得意的一揚頭:“那你呢?又幹什麼?”

“少爺?”紀單一臉的疑惑:“幹什麼用的?我在服裝廠上班”

“也幹不了什麼用,你們那廠不是有老闆嗎?老闆的兒子,就可以叫做少爺,不過老闆有大有小,少爺也一樣。懂了我得意思嗎?”我問她

她點點頭,問:“那你這少爺是大是小?”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爸那公司只有七八十個平方。”

“那也就是說你是個小老闆家的,小少爺。”紀單說:“真有趣。”

“有趣吧,怎麼樣?要不你就做了我的女朋友得了,或許有了你,我就不寂寞了。”其實當時我只是開個玩笑,我可以向天發誓。

紀單看著我,緩了緩才道:“或許我會甩了你也不一定。”說完把我口中的香菸拔出,狠狠的丟在地上,用力的踏了幾腳:“居然你現在是有了女朋友的人,你就得有個做男朋友的樣,我不喜歡你抽菸,戒了吧。”

我呆了呆,隨即又笑了笑,一把抱過她,吻她,她很配合,但接吻卻顯得很笨。

“那麼再見。”大概相吻了一分鐘後,我丟下了她,送她一個笑容,朝門口走去(不是我他孃的耍酷,虎子這些傻B早在門口摧了我不下十次了,再不走,他們會殺了我。

我走了,走的很灑脫,走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面臨破產)

豔遇風暴暫告結束,我又得再投入到我的工作,我活著,為了活著,我得不斷的工作,工作是為了養活自己,也是為了活得更有意義,人活著,就不可能脫離集體,不能脫離勞動,人活著,茫茫然的活著,不知道到底為了什麼。

老爸公司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差了,眼看著生意日漸慘淡,宣佈“破產”也只是成了時間問題,我的好日子,也快要過到頭了(當時的我從未感覺到過這種生活的“好”我只是覺得累,很累很累)。我們都還在掙扎,還缺少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