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孚帶了一個旅的兵力乘車南下,準備先到天津,與駐守此處的曹銀七弟的一個旅合兵一處,殺向北京,活捉馮玉祥。吳佩孚自認為這樣安排還是恰當的,他對捉馮敗奉仍充滿了信心。但他沒有料到,自己的出走,使剛剛被鼓舞起來的直軍士氣一落千丈,而奉軍卻勇氣培增,奉軍前線將領張學良等抓住這個幹載難逢的絕妙時機,迅速調動大軍進行全面攻擊,直軍的總崩潰已成無法挽回的定局了。

一處在冷口一線的張宗昌部,剛剛和直軍交火,直軍便大舉潰退,團以上的軍官紛紛逃亡,士兵無路可逃,只好棄城束手就擒。張宗昌乘勝率軍一路衝殺,東起昌黎、西至唐山一線的直軍

第一章”龍”困牢籠/27

不下7 萬人,全部被張宗昌部俘獲收編,槍炮器械所獲不計其數。張宗昌部兵力由此一下子擴充達到十幾萬人。被收編的直軍,原二等兵當班長,班長當連長,連長當團長,團長升旅長,旅長自然升師長、軍長,肩章來不及改換,就用錫箔紙染成黃色用以代替。張宗昌以一個暴發戶的姿態和實力、在奉軍各路將領中扶搖直上,威勢倍增。與其說馮玉祥的倒戈,吳佩孚的兵敗,成全了張作霖,不如說成全了張宗昌。正是這次大戰,才使在奉軍地位卑微的張宗昌,一躍成為後來勢力龐大得連張作霖都無可奈何的直魯聯軍總司令。

當然,號稱奉軍精銳之師的一、三聯軍,在姜登選、張學良的指揮下,自是勇猛無比,勢如破竹。在攻克山海關後,又佔領了秦皇島。直軍潰兵遍野,四散奔逃,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張學良在趁機收編了5 萬多直軍官兵後.又指揮軍隊向京津一線疾速推進。遺憾的是他卻比張宗昌晚了一步,這時的張宗昌已先於張學良接近了京津,並指揮部隊將灤州、唐山一線的直軍收編,然後又唆使部下趁著混亂,將沿線大戶店鋪的財物洗劫一空,同時以搜捕直軍潰兵為名,親率心腹部下進人地處遵化縣馬蘭峪鎮的清東陵禁區,將陵區地面建築和祭祀陳設等所有值錢的物品,大肆劫掠了一遍,僅劫掠的金銀器物就裝載了幾十大車。由於戰局的緊張和張學良、李景林等部的迅速開來,張宗昌放棄了原打算掘陵盜寶的計劃,在一陣匆忙的劫掠之後,命令部隊撤出東陵禁區,向天津推進。張宗昌和幾個親信部下最後離開陵區,當他騎著高大的戰馬踏著神道走出南門後,又忍不住回過頭來,對著蒼茫的陵園和若隱若現的黃色琉璃大殿,輕輕說了句:“再等來日吧!”說完,帶著無限的遺憾,打馬飛馳而去。

自從張宗昌這次匆忙地告別了清東陵,他那盜陵掘寶的夢想再也沒有機會得以實現了。令他想不到的是,此時的遺憾,在四。 ‘二叫衝甲h 口.; .自門臼峭呻口月飛目七J 門門甲咭翅口比‘,二自口目偉‘。

28 /日答東陵

年之後竟由一個叫孫殿英的部下完成了。不過,這時的孫殿英作為直軍發動叛亂的一個團長,正率部在洛陽攻城掠地,吳佩孚已電令其師長憨玉硯進行捕獲,他們的相識還要在一年之後。就在張宗昌、張學良、李景林等率部逼近天津時,受馮玉樣的命令,胡景翼率部走出北京,搶先佔領了天津北面的楊村,京津之間的鐵路、公路均被截斷。也就在這個時候,山東督軍鄭士琦發出通電,宣佈不準直軍由津浦路入境山東,剛剛抵達天津還未來得及下車的吳佩孚瞬間成了甕中之鰲。他無法進入天津,更無法進入北京了。

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吳佩孚在部下的勸說下,只好將車開到塘沽,並於11 月2 日晚10 點棄車登上了忠誠的部下為他準備的一條運輸艦華甲號,倉皇向海上開去。

吳佩孚怎麼也想不到戰事會在瞬間變成了這種祥子,他站在華甲號的甲板上,望著漸遠的碼頭和碼頭上暗淡的燈火,不禁悲從中來。他悽然地對身邊的部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