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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了劉佰一巴掌,路員卻是連半點反抗的動作都沒做,捱了巴掌之後,也沒有動怒或者是反擊,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那裡,臉上那鮮紅的巴掌印立馬就是腫了起來。路員慢慢將腦袋扳回來,一雙眼睛只是瞥了一眼劉佰,隨即就是望向了甘信,說道:“我知道甘信對我有救命之恩!不僅是你我,六子、王凱、小蛐蛐,咱們村子裡的兄弟當年都是被甘信救回來的!我路員豈是那種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不過六子與我多年兄弟情誼,當年他跟著劉大哥一起從村子裡出來,六子娘將他親手交託給我!如今他就這麼死了,我要是不能為他報仇,那我還是人嗎?甘信救了我的命,我最多就是把命還給他就是了!”

路員一雙眼睛看著甘信,可話卻是衝著劉佰說的,分明就是心中有氣,而劉佰被路員這番話也是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最後滿臉漲紅,直接就是要拔刀,怒喝道:“你以下犯上!老子現在就把你給砍了!”

“住手!”還未等劉佰把刀拔出來,一直沒有吭聲的甘信就是大喝一聲,緊接著,就看到甘信直接轉過身,露出了那掛著兩行淚痕的面容。看到甘信的模樣,劉佰、路員以及周圍的將士全都愣住了,他們和甘信接觸了這麼久,卻從沒見過甘信哭過!正所謂男子流血不流淚,一看到甘信這模樣,劉佰和路員都是慌了,剛想要上前,甘信卻是將手一提,隨即又是用手背將淚痕擦去,沉聲喝道:“六子的仇,我自然會報!而且大丈夫報仇,就算是耽擱半天都嫌晚!劉佰!傳令下去,我們出城!”

甘信這話一說出口,劉佰、路員全都嚇了一大跳,劉佰看著甘信那模樣,立馬就是快步上前,拉住甘信的胳膊喊道:“甘信!不要衝動啊!千萬不能衝動啊!”

“衝動?什麼叫衝動?”聽得劉佰的話,甘信只是撇了撇嘴巴,冷喝道:“劉佰!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我可不是那種衝動行事的人!這次出城,我自然是有七成把握能夠為六子報仇!”

甘信說完這話,也是讓正要開口勸說的劉佰不由得一愣,而緊接著,甘信又是朝著左右看了看,見到不少將士的臉上都是露出了猶豫的表情。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路員那樣不怕死的,以他們五百不到的兵馬,去對抗上萬的敵人,還要出城迎敵!任誰心裡都會感到害怕而裹足不前!

甘信掃了一圈眾人,突然朗聲喝道:“我知道你們心裡都在想些什麼!以五百人,去對抗上萬人,這不是去送死的事情嗎?可我不這麼認為!在你們眼裡,城外那是上萬敵人,可在我眼裡,那隻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現在我們的兄弟死在那群烏合之眾的手裡,這是一種恥辱!你們都是幽州的好男兒!你們能眼睜睜看著那麼一群烏合之眾在你們面前耀武揚威!殺害你們的兄弟!姦淫你們的妻女嗎?”

甘信很少會在軍中如此發表演說,可這次難得的演說,卻是極具有感染力,特別是經歷了剛剛六子被殺的那個場面,在場的將士們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憤恨,如今更是完全被甘信給激了起來,一個個都是忍不住怒吼。看到眾人的模樣,甘信心中也是定了定,大聲喝道:“好!我們現在就殺出城去,殺光那些狗孃養的!為我們的兄弟報仇!”

“報仇!報仇!”最先回應甘信的就是路員,原本就動了出城拼殺的心思,經過甘信這麼一挑撥,更加是激動了,吆喝一聲,提著巨斧就是衝下了城頭,還帶去了大半的將士。

眼看著攔不住路員等人,劉佰只能是一臉急切地拉住了甘信,喊道:“甘信!你怎麼能如此衝動?我們才多少人,怎麼能夠和城外那麼多叛軍對抗?你現在帶著大家出城,那不是帶著大家去送死嗎?趕緊把大家都召回來!好好守城,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聽得劉佰的話,甘信卻是冷冷一笑,說道:“劉佰,你說錯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