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董卓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極大地削弱了漢室的威望,但至少在現在,漢室還是天下共主、民心所向,董卓欺君,自然也是惹得天下共怒。雖然來到這裡的諸侯也都是各懷鬼胎,各有各的目的,但他們都是響應矯詔而來,這卻是事實。

“報——!豫州刺史孔伷孔大人領兵五千,前來響應矯詔討賊!”一把呼喝聲在陳留衙門的大廳外響起。而坐在大廳當中,一名長得黑胖的華服男子正伏案寫著什麼,正是這次矯詔的發起人,曹操。

“嗯!知道了!著人迎接他入城,在城東預備下的軍營安頓孔大人的兵馬!”聽得那軍事的回報,曹操也是稍稍抬起了頭,便是做出了相應的指示,只是等那軍士退下之後,曹操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譏諷,冷冷一笑,哼道:“一個州郡的刺史,竟然只帶來五千人馬?擺明了只是來走個過場吧!證明他孔公緒是何等的忠君體國?”

“主公莫惱!其實這一切,不都在主公的預料之中嗎?”在曹操的身邊,一名身形瘦弱、個子卻很挺拔的年輕文人正端坐在那裡,只見這文人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只是臉上卻沒有半點年輕人的朝氣,反倒是面色蒼白,一臉的病容。說完這句話,年輕文人就是立馬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過了好半天才算是止住,手虛握拳頭放在嘴邊,臉色變得更差,對曹操苦笑著說道:“主公!失禮了!”

而曹操卻是沒有半點怪罪的意思,反倒是一臉關切地對那年輕文人問道:“先生身體有恙,就請先回去休息吧!有先生先前設謀,我已知道該如何行事,就不勞先生費心了!若是先生的身體有何閃失,那我可是後悔莫及啊!”

聽得曹操的話,年輕文人的眼中立馬就是流露出一絲暖意,對著曹操拱手說道:“戲志才能得明公如此看重,雖萬死而不足以報其一!主公放心,屬下的身體,屬下自知,只是陳年舊疾,不勞主公煩憂!”

見到對方這麼說了,曹操也只有暫且放下心來,低頭又是在面前的絹布上書寫了孔伷的名字,放下筆,將絹布拿起來,皺著眉頭說道:“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響應矯詔,來到陳留的諸侯倒是不少,只是這兵力卻是相差太多了!到現在為止,聚集在陳留的兵力也不過才五萬人而已,光憑這點兵力,如何能夠和董賊開戰?別到時候我們發出的這份矯詔,最後淪為他人的笑柄!”

“主公勿憂!其實一切不都是在主公先前預料之中嘛!”年輕文人,戲志才微微一笑,臉上的病容也因為這笑容而稍稍緩解了不少,緊接著戲志才又是接著說道:“原本主公不是也不打算靠這些烏合之眾嗎?相信等到真正的主力來了,主公就可以放心了!”

“志才所言,莫非指那袁家兄弟?”聽得戲志才的話,曹操也是眼睛一眯,臉上的神色也是頗為古怪。

“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天下士人之翹首!”戲志才輕輕點頭,用手慢慢捋了一下自己的鬍鬚,說道:“如今袁家這一代的弟子最為出色的,莫過於袁紹、袁術兄弟二人!只要他們兩人來了,那就意味著主公的這次矯詔,得到了袁家乃至天下士人的支援,這就已經足夠了!”

“不過……”對於戲志才的分析,曹操也說不上是信還是不信,只是臉上還留有猶豫,過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志才如何能肯定,他們兩人一定會來參加此次討伐同盟?倘若他們要來,應當早就到了才是,怎麼會拖到現在還未有動靜?”

“呵呵!主公與那兩兄弟相交甚久,莫非還不明白這兩兄弟的心思?”戲志才呵呵一笑,說道:“且不論他二人的才幹如何,這喜歡出風頭的性格卻是一模一樣。以他二人的一貫作風,只怕一定是要等到最後才會趕到這裡。現在急也是無用,倒不如等待一些驚喜更好!”

“原來如此!”聽得戲志才這麼一說,曹操也是想起平日裡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