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彈動,瞬間就是將黑月劍給纏住了!

“撒手!”見到鎖鏈將黑月劍給纏住了,典韋的眼中立馬閃過了一道喜色,雙手握住鐵戟兩頭,用力往回一扯,口中呼喝了一句,分明就是要將甘信的黑月劍給卸了!

“哼!”眼看著典韋要奪自己的黑月劍,甘信又豈會讓他得逞,冷哼一聲,緊握住黑月劍劍柄的手卻是突然一鬆,而且還在劍柄上用力一推。那黑月劍頓時就有如離弦之箭一般,直射典韋的面門!總算典韋反應得快,雙手往上一抖,硬是將黑月劍的去勢引向半空,只是這樣一來,自己卻是不由得中門大開。看準了這個機會,甘信又是暴喝一聲,另一隻手的烏光槍頓時化作無數的槍影,朝著典韋整個人就這麼罩了過去!

先前典韋見到甘信又是用劍又是用槍,總以為甘信一心二用,只會適得其反,卻沒想到甘信這一使出槍招,竟是如此精妙凌厲。看著那鋪天蓋地的槍影襲來,典韋兩隻手又是高高舉起,根本就沒辦法格擋,只能是大喝一聲,整個身子往旁邊一翻,咕嚕一聲就是翻下馬去!

等到槍影散去,那飛射上空的黑月劍也是落了下來,甘信反手一接,便是將黑月劍給接入懷中,在空中挽出一個劍花,乾淨利落地收入了腰間的劍鞘,緊接著雙手握槍,往前一送,正好抵在了剛剛站起身的典韋的咽喉上!

再看典韋,此刻全身上下那繃在身上鎧甲早已經是被刺爛了,隨著典韋這一站起身,那些破爛鎧甲嘩啦嘩啦就是落在了地上,露出典韋那一身精壯的肌肉塊。雖然被烏光槍抵住了咽喉,但典韋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畏懼,反倒是昂起頭,緊緊盯著甘信,臉上戰意絲毫沒有減弱。

“好!好!精彩至極!精彩至極!”就在周圍一片寂靜的時候,突然一聲喝彩聲響起,只見曹操一邊擊掌一邊笑著縱馬走上前來,無視甘信和典韋那銳利的目光,笑著說道:“兩位不愧為我大漢虎將,有如此身手,將來討伐董賊,定可立下奇功!興復漢室,指日可待矣!”

曹操明顯就是來打圓場的,而甘信倒也樂得借坡下驢,反正他已經漂漂亮亮地贏了這一戰,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了典韋吧!當即甘信就是將烏光槍一收,衝著典韋抱拳喝道:“承讓!”

“輸就是輸!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典韋卻是乾脆得很,悶聲哼了一句,隨即又是衝著曹操抱拳一禮,這才轉身往回走去。而另一頭,張超早已經在典韋落馬的時候,就偷偷帶著人馬跑得不見蹤影,典韋也只能是獨自一人往回走去。

“且慢!”就在典韋準備離開的時候,曹操突然開口喊住了典韋,隨即又是轉過頭對身後的部下嘀咕了幾句,等到部下離去之後,曹操又是回過頭笑道:“這位,典將軍……”

“曹公!典韋不過是一名軍士,當不起曹公的將軍之稱!”典韋回過身子,衝著曹操抱拳一禮,一板一眼地說道:“典韋已然落敗,此刻要回去接受主公的懲罰,不知曹公有何吩咐!”

典韋的這番舉動倒是有些失禮,不過曹操卻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是哈哈一笑,說道:“典壯士武藝超群,將來必定平步青雲,前程似錦!若是曹某沒有猜錯的話,適才張超帶你出來尋仇,絕非汝主親自下令,不知曹某可猜錯了?”

對於曹操的問話,典韋也是顯得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又是恢復了常色,說道:“曹公並未猜錯,的確並非主公親自下令。不過典韋的上司乃是主公麾下司馬趙寵,他的命令對於典韋來說,與主公之命無異!況且張超乃是主公之弟,無論如何,典韋都不能抗命!如今戰敗,典韋接受懲罰也是應該的!”

“典壯士此言差矣!”曹操立馬就是搖頭說道:“我與張孟卓相交多年,他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此事追根究底,實在是張超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待會我自會與張孟卓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