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子則是不以為意:“怕什麼,這裡還有我呢!”

雅子雖是一介女流,可是打架的功夫也非流氓地痞可以匹敵,至少是身上掛了幾把刷子的主。自信卻有些過了頭,但在女子中也屬佼佼者。

唐一鳴可思忖著別的事情,他手上拿著不離身的寶劍,身騎高頭大馬,好不風光!只不過這書生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顯得有些詭異。

別人都只當他是怕有人劫囚,也不作他想。只是每個人都精神集中,以防什麼風吹草動。

一路直往京都。前面是一處山林,降降要出了河南地界。

這囚車剛一進入山林,周圍便有了異動。

唐一鳴下令停下,派了一小路人周圍四處查探。

雅子手中抓著韁繩,也很好奇地四處亂看。

唐一鳴一見她那副悠閒地樣子,氣不打一出來,冷冷地說道:“管好自己!我們到時候沒空照顧你這位公主。”

“沒人要你們照顧!”雅子生氣地嘟嘟嘴,反駁道。

危險臨近,唐一鳴感覺汗毛都豎了起來。他飛拔劍,施展輕功飛到了囚車附近。

風很和煦,可正是這樣的情境叫人絲毫都不敢放鬆。唐一鳴身為此行的主將,除了要確保人犯安全押送回京都,也要作為錦衣衛的一個表率。

所以,他很鎮定,哪怕那鎮定是裝的……

“有人劫囚!”雅子率先現了動靜,大叫一聲。

眾人頓時都緊張起來。

大白天,黑衣蒙面人。腳步迅,整齊劃一,不出幾秒,都現身在眾錦衣衛的面前。

錦衣衛們拔刀的拔刀,拔劍的拔劍。唐一鳴更是一馬當先衝了上去。

先是虛晃了一劍探探這幫來路不明的人的虛實,然後現他們的實力真的不容小覷,便積極應戰。

唐一鳴這劍法中帶著書生氣,看招式,說實話有點娘,可是看力道,又是恰到好處——即雖不至於置你死地,也夠好好玩你一陣的。

轉換視角看雅子,她卻是動了真格。一招一式都直擊人要害,而劫囚的人顯然不想鬧出什麼人命,竟然分派了兩個人專門對付她。

雅子見對方手法輕盈,似不想傷害自己,不由大怒:“你們中國的男人都是瞧不起我們女人的嗎!”

手法更顯凌厲,怒氣盡在身手中綻放!

雅子隨意一瞥,看到唐一鳴狀似很有心思地陪那幫黑衣人推來攘去,怒火更是旺了。她快步走到唐一鳴身前,大吼一聲:“死書生,你給我讓開!”

唐一鳴一愣,倒還是很知趣地退了半個身位,讓雅子插足進去。

雅子一邊嚷嚷著諸如“到底是不是男人”以及“專門比女人還軟弱”之類的話一邊還不忘記以一敵多。看情況,遊刃有餘啊。

唐一鳴見這情形不妙,暗呼糟糕。

原來這幫黑衣人也是錦衣衛內部的人,正是沈子成派來擾亂視聽的。而沈三公子打的完美主意麼,就是安排自己人劫囚,嫁禍給胡惟庸那幹人等,要是順便將這禍水趟向晉王之類的也不錯。

沈子成就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告訴了唐一鳴,唐一鳴也這麼執行了。

可惜!這場戲現在看來太不真了。三個黑衣人竟然打不過雅子一介女流。看其他兄弟,似乎也幾乎在打架中找到了樂趣——打得不亦樂乎,都像是在切磋武藝了。

唐一鳴急忙大喝一聲:“都給我認真打!不要中了他們的拖延戰術,說不好後面有多少同黨呢!”

被他這麼一喊,眾人明顯認真多了。黑衣人也盡責地裝出時不時要劫囚的樣子。只是目前為止,仍舊沒有什麼傷亡。

唐一鳴對這個結果很滿意,照沈子成的說話,他們這場架只要拖個一時三刻,再放出什麼風聲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