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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臭兒聞聲也從屋子裡走出來,一邊吸溜著鼻涕,一邊笑著溜縫兒:“是啊,娘,你貼的餅子最好吃了。我跟小桐洗魚吧!”
柳葉兒也在旁邊起鬨:“還有我,還有我,我也能洗!”
“你個小丫頭,你那不叫洗魚,那叫玩魚!”小臭兒輕輕地拍了妹妹一下,笑嗔一句,惹得柳葉兒嘟了嘴,依到徐寡婦身上尋求安慰去了。
被幾個孩子這麼一說,徐寡婦也不堅持,笑著起了身,拿了盆子和麵準備貼餅子去了。
小臭兒還想往前湊呢,被吳小桐揮手扒拉開:“一邊兒去,就你那鼻涕吸溜吸溜的,我可不想喝鼻涕湯!”
小臭兒也不在意,笑嘻嘻地退後一步,蹲著看吳小桐動手洗魚。
既然說的是做熬魚貼餅子,就不用太大的魚,最大巴掌心大小,小的多是些小麵條、小麥絲兒、小白條兒之類,不過兩三厘米,細細小小的,本身都潔淨的很,都不用開膛的。吳小桐手下麻利,很快就洗了三斤多小四斤魚,拿清水沖洗了一回,撒了一撮鹽末入味,然後指使著小臭生火熱鍋,她則打了一個雞蛋,挑了一點點麵糊兒,把魚逐個裹了蛋液麵糊,放進鍋裡煎至金黃,然後暫時出鍋。再爆鍋加湯,魚重新下鍋,大火燒開後,徐寡婦就拍了餅子,貼在鍋幫上,啪啪啪,巴掌大的橢圓形的餅子圍著鍋幫貼了一圈兒,然後蓋上鍋蓋,調整成小火慢慢燉上小半個時辰,餅子熟透了,鍋裡的魚湯也收濃,還沒揭開鍋蓋,魚湯的鮮香融合者面香已經在院子裡飄散四溢了。
魚下了鍋,也就沒吳小桐什麼事兒了。讓小臭兒燒著火,吳小桐跟徐寡婦洗了手,去屋子裡看整理出來的布匹。
這幾天,徐寡婦除了做飯打掃,就一直在屋子裡做針線了。先給自己娘倆和小臭兒拴住各做了一套被褥之後,徐寡婦就撇開別的,專心給吳小桐做起新屋子裡要用的被褥等物來。
這個年代,條件所限,人們洗衣服不容易,弄點兒皂角不容易,有些人就乾脆用草木灰水洗衣裳,去汙能力可想而知。故而,不說褥子,就是被子也沒有被套一說,就那麼直接用,每年夏天拆洗一回。更有些主婦懶的人家被子是用爛了為止,不帶清洗的。
講究點兒的人家,會在被頭這一段再縫上一層襯布,就叫‘被頭兒’,為的就是這一頭容易髒,有了這層襯布拆洗比較容易。
但吳小桐卻不滿足這種糊弄自己個兒的東西,她就跟徐寡婦要求,被子挑著比較薄布料做,然後再做一個被套套住。那樣子,她就可以隨時拆洗被套……不至於睡在油膩膩的被子裡頭。
徐寡婦沒做過‘被套’,只是聽吳小桐說也不太敢確定,這會兒,被子已經做完了,被罩就要裁剪,她就把吳小桐叫上,再確定一下,方才敢下手。
這個時候做一床被子可是大事,要用上十年幾十年的物事,徐寡婦哪裡敢不謹慎小心。
吳小桐雖然覺得徐寡婦太過小題大做,卻也樂意隨時確定自己用的東西能合心意,跟著徐寡婦進屋,一起把布匹鋪開,連比劃帶說的又講解了一遍,徐寡婦點頭應承了,這才罷手。喜滋滋把已經做好的褥子和枕頭抱回去了。
徐寡婦給自己和倆小子屋裡做的褥子,只絮了薄薄的一層棉花,只在褥子底下墊了厚厚的一層乾草。吳小桐的褥子徐寡婦卻是用了心的,棉花厚了一倍有餘,軟乎乎的,吳小桐還要了床單,再上面,又鋪了老蒼頭特意編織的細竹篾席子,一鋪好了,吳小桐就躺上去打了幾個滾兒,然後自己撐不住笑了,還真是活回去,當自己是孩子了。
午飯的熬魚貼餅子自然得了一致的好評,特別是小臭兒和柳葉兒兄妹倆,吃的咋咋有聲。徐寡婦始終不肯一起上桌吃飯,每次都是單獨在一旁餵飽了柳葉兒,再一個人去灶下吃。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