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明顯要儒雅整潔的多,有的時候鬼谷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乞丐。

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各自懷著不想言明的感情,在這喧鬧的商國宮宴上,安靜的像是塵埃。

葉夕瑤端坐在高臺上,有時候會有別國的皇子來和她搭上幾句話,她禮貌而又恰到好處的答著。雖然已經快要春天了,夜風裡卻還是帶著寒意,裙子著實很漂亮,卻也薄的很。

宮宴上的人很多很多,可能有幾千個,這可以說是幾百年來最奢華的宮宴了。葉夕瑤隨意的看著人群,當視線掃到一棵古樹下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定格在她眼裡。

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葉夕瑤疑慮著,能夠進到宮宴上的,都有著不一般的身份。

也許是認錯了吧,葉夕瑤這樣想著,可是心裡卻又不甘心,想要去看看,想要確認,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明明之前見到的,只是一個登徒子罷了。

葉夕瑤站起身,徑直向著古樹走去,本來就是一個開放的宮宴,人們都在走來走去,各國的王公,皇子,大臣聚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多,每個人都在拉攏可以為自己所用的勢力,所以葉夕瑤走下高臺也沒有人有什麼疑慮。

“哎……公主!”雲兒看見葉夕瑤起身,趕緊跟上,“等等我。”

“公主……”

才剛走下高臺,葉夕瑤就被叫住了。

轉過身看到的是身形挺拔的易延讓,他一直關注著葉夕瑤,看到葉夕瑤著急的走下高臺,也跟著過來了。

“怎麼了麼?”易延讓問,聲音裡充滿關切。

“沒什麼,只是坐的太久,有些累了,下來走動一下。”

“那我陪你吧。”

“不敢勞煩太子,我和雲兒隨意走走就好。”客氣的回絕了易延讓,再回頭看的時候,那個白色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撇下易延讓,快步走到古樹前,已經沒有人在那裡了。

一次又一次被拒絕,再好的修養也是要生氣的,況且這次是直接被撇下了,易延讓在原地怔怔的看著葉夕瑤的背影,覺得那個絕世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有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從指間流走了的感覺,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是最強盛的東楚國的太子,葉夕瑤憑什麼無視他,他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過!怒火在他心裡漸漸燃起,但是他是一個極其自持的人,就算生氣也不會表現在臉上,依舊和別人談著笑著,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無論什麼時候,他總表現的像是一個君子。

“葉夕瑤,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你變成我的人……”易延讓在心裡暗暗發誓。

而葉夕瑤卻完全不知道易延讓此時此刻的想法,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撇下別人是失禮的,看著古樹下空空蕩蕩,她的心也失落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麼失落,葉夕瑤問自己,卻聽不到答案。

好想再看見他,把之前的委屈全還回去!或者……哪怕問一問名字也好。

有的時候,有些人在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就註定痴纏,像是神手中的遊戲,不可抗拒,沒有人知道自己下一步會被放在哪裡,因為對未來的不可預知,所以人才會覺得不安或恐懼,開心或彷徨。

“公主……”雲兒擔憂的輕聲叫著葉夕瑤,聲音洪亮如她,此時也只敢儘量小聲,她跟著葉夕瑤很多年了,她所知的公主心靜淡雅如水,沒有見過她如此失神的。哪怕是那天被那個無登徒子欺負了,她也可以自持的。

“我沒事的,雲兒……只是有點累了,和我去淨湖坐坐吧。”葉夕瑤笑著搖了搖頭。

淨湖是一座長年開著木芙蓉的湖,一種白色的花,十分漂亮,上面彎彎曲曲的木橋雕刻著各種紋飾,葉夕瑤在十一歲的時候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