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可見是找專人制成,且來行刺的刺客幾乎人手一把,數量如此龐大,若沒有相當的財力,鑄不出這麼多來。

馬廄近在眼前,就在此時,斜剌裡又鑽出一個刺客。他顯然殺紅了眼,見了我跟哈丹就啊啊大叫著揮刀上前,哈丹本欲一刀結果了他,他卻掉轉長刀,衝著我來了。

來得正好,我滿腹的怒意正無處發作,當即一刀斬下他握刀的手,又當胸捅了一刀,用力之大,刀刃都被我砍出一道缺口,那人“噗”的噴出一口血來,就此倒地。

哈丹沒見過我殺人的樣子,可能他一直覺得我比他矮比他瘦,應該被他保護,見我殺人如此利落,他都愣了。

我輕輕橫他一眼,丟開有了缺口的刀,扯過他的手往馬廄跑,一邊跑一邊問:“依你的判斷,咱們所見的斬千人,與傳說中的斬千人是同一種暗器嗎?”

哈丹不明白我為何有此一問,卻誠實答道:“傳說中的斬千人是什麼樣我沒見過,並不知有多麼厲害。可我猜二者並不是同一種暗器。真正的斬千人,只需一枚便可瞬息之間令千人殞命,而奪去侍衛性命的,該是暗器齊發。”

我腳下一頓,不由抬頭看他。

他道:“所以我覺得,咱們所見的‘斬千人’,可能是後人根據傳說復原的一種暗器,雖然看起來差不多,威力卻減弱不少。十一,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

我一腳邁入馬廄,剛要說話,神色大變。

他們到底不傻,知道不留活口,首先得保證沒人能活著跑出去。這馬廄中拴著要有上百匹馬,這會兒有的口吐白沫,該是中毒死去,有的脖子底下洇出一大灘血,想是因為沒有吃摻了毒的草料,所以被人活活割斷喉管殺死了。

活著的只剩了一匹,有一黑衣人正手持長刀,狠狠向馬腹刺去。

“住手!”我厲聲大喝,哈丹比我還快,彎刀出手直奔那人,半月形的刀刃繞著其脖子轉了一圈,放足了血,半空中又繞了回來。

彎刀飛回手中,哈丹穩穩接住的同時,那人應聲倒地。

而那人垂死之際刀刃偏差,沒有刺入馬腹,只在馬身上割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沒關係,只要能跑就行。

我與哈丹並肩跑向駿馬,身子剛動,突然,一柄長刀半空中斜著飛來,堪堪插在我們面前。

順著長刀飛來的方向,我與哈丹同時轉頭,不知哈丹心中如何想,反正當我看清楚來人時,心裡咯噔一下。

來者不善,共有十人。他們每個人的兵器都不一樣,且穿著打扮上就與其他刺客有著明顯的區別。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他們十個,哪個都沒蒙面。沒蒙面,說明他們不怕自己的臉被人看見,既然不怕自己的臉被人看見,那就說明他們對自己的武功有著絕對的自信,自信無論對面站著的是誰,他們都能輕鬆取其性命。

哈丹顯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側移半步,不著痕跡地擋在我面前。

“吾皇陛下,我當你有多麼殺伐果斷,原來是個膽小鬼,遇見點事,只會往侍衛的身後躲。”為首那個倒提一柄長劍,一邊朝我走來,一邊諷刺地譏笑,“別躲,兄弟們找了你一夜,可不會讓你跑了。”

他們把哈丹當成侍衛,我也沒打算告訴他們,眼前便是大名鼎鼎的狼王。我彎腰拔出地上的長刀,冷冷掃視過這十個人,沉聲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老天爺派我們來的!”為首那人唾道,“你這昏君,殘害忠良,任用貪官汙吏,以致餓殍千里,民不聊生,今天我們就來取你狗命,替天行道!”

說著揮動長劍,一副跟我不共戴天的樣子。

我微微一笑:“哦,朕懂了,那就是淮江水匪頭子派你們來的了?”

此話一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