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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你是外姓人,你是我肚子裡掉下來的肉,國公府的嫡女,不比誰都金貴。家裡誰敢給你臉色看,容不得你,就一棍子打出去。我還沒死呢,就容不得我的女兒,等我死了,豈不是任人欺負。”賈母這話說的極為不講理,就象個偏心的沒邊的老太婆,可任誰敢說一個不字,連賈政就只有跪下請罪的份。
賈敏心中酸澀,她知道,母親一定是明白了這事和她有關,卻不好明著說王氏算計小姑子。因為這麼一說,寶玉成了什麼,豈不是難堪。只能隱下這一節,再毫無道理的替女兒撐腰,反正小姑子為難嫂嫂,在誰家都說的過去。
“可這畢竟是史家的事,他們如果……”王氏請罪歸請罪,卻還是咬定了為妾不肯鬆口。反正她沒有待嫁的親生女兒,她才不怕。
“既然嫂嫂都咬定了賈家女可以為妾,我還有什麼可說的。不過族人那裡,嫂嫂盡心安撫吧。”誰也沒想到,賈敏明明咬的死緊,忽然就放棄了,深深看了一眼王氏,竟然說不管就不管了。
賈敏還沒走呢,就有人報到堂下,“族裡,族裡的幾位叔伯過來了,說不為族人作主,賈琴就撞死在榮國府的門口。”
逼死族人,這事可大可小,就算按最小的後果來算,有了這一條劣跡。二房想要繼承爵位,幾乎就是鏡中花水中月,再不可能之事。
王氏臉色煞白,顯然是明白了後果。安撫住了史家有什麼用,後院起火,她的念頭也成了白搭。
“請幾位叔伯進來,政兒,好好跟他們說,史家若不肯娶琴兒過門,就親自到我跟前說。”老太太發了話,賈政趕緊去接人,王氏再不甘心,也只能唯唯喏喏應下來。
不管史大太太在家裡怎麼鬧,都沒逃過史家遣了官媒去賈府提親。有了賈敏的添妝,王氏也不得不添了五百兩,心肝都恨不得在滴血。
出嫁前,賈琴來林家拜謝賈敏,賈敏拿了一隻木匣出來,“說起來這事最委屈的人就是你,裡頭的簪子當我給你的添妝,下頭還有五百兩,你貼身帶著,別告訴任何人。有點錢防身,總要好過些。”
“姑母,您說的什麼話,若不是史家算計,哪有我的機會,不過一點汙名,比起過日子來,算不了什麼。我一點也不委屈,真的。”賈琴倒是豁達的很,她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求仁得仁,所謂汙名,換了她的一生安穩,換了繼母好好待她弟弟,這筆買賣划算的很。
若不然,她就是有賢名又怎麼樣,空有個賢名還能當飯吃嗎?
見她自己意志堅定,賈敏心裡的負罪感也減速輕了許多,黛玉知道她跟母親說完話,也送了一套頭面當作添妝。
“你是賈家出嫁女,這門親事又是二夫人一手促成,你該好生感謝,就是今後,也別斷了來往。”
“這是自然,她是賈府的當家主母,我自然要跟她多多親近。”賈琴一聽便明白了,別以為頂個汙名在史家抬不起頭來。不光要抬起頭來做人,還要大大方方拉了王氏做擋箭牌。
這事是你們倆人聯手做下的,這會兒想栽到別人頭上,再也休想。所以賈琴大可不必怕她,若自己不立起來,就等著被史大太太喝血吃肉吧。
兩人相視一笑,賈琴抱著匣子出去,當天晚上就將銀票卷在了一根木頭做的簪子裡,誰也沒想到,這支簪子最後竟救了她的命。
黛玉眼見兩家在最短的時間走禮並定下婚期,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很快接到烏蘭格格的貼子,約了她出門賞花。
“沒想過金陵還有這種地方。”牡丹園,中間的牡丹開的極熱烈奔放,房屋類似福建的土樓,圍了一圈將牡丹圍在中間。二屋的雅間裝著玻璃窗,將下頭的景色看的一清二楚,還不耽誤說話聊天吃飯,很是有趣。
黛玉嘖嘖稱奇,不是烏蘭帶路,她自己絕對找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