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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五歲方才開口說話,可也素來都是沉靜的性子。除卻練劍,君瑄最常做的事情便是讀經書還有習字。甚至自從五歲混沌初開之後,她便開始了和葉孤城一道的早課晚課。這是純陽弟子才有的習慣,而君瑄做起來卻沒有絲毫的陌生,也從來不曾懈怠。
這時候葉孤城倒是真的相信天眷者是一世純陽了,不然,他分明是按照大家閨秀和絕世劍客去教養的師妹,何以成了如今這幅小道姑的模樣?索性葉孤城也不是非得把“閨女”教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弱質,日常生活便也由著君瑄的性子來,並不多加約束。
微微點了點頭,葉孤城浮現出一絲笑意:“很好。略有進步。”
聽見葉孤城的稱讚,君瑄緊繃著的小臉也有了一些鬆動,她抿了抿嘴,壓下想要挑起的嘴角,漆黑澄澈的眸子從葉孤城的臉上移開,落在自己劍痕斑駁的袖口上,有些生硬的掩蓋自己的歡欣:“難得今天穿的新衣服呢。”
說罷,十五歲的小姑娘依舊有些肉呼呼的小臉鼓了鼓,讓原本仙氣縈然的臉上多了幾分小女孩兒嬌憨。
見此,葉孤城的笑意真的是忍不住了。他抬手想要摸摸小姑娘的軟發,然而君瑄的頭髮早已被一絲不苟的束起。葉孤城索性就直接伸手捏住了她腮邊軟乎乎的小肉肉,捏了幾下之後才輕笑道:“幾件衣服還是穿不窮你師兄的。”
有風吹過,竹葉發出颯颯的聲響。這也不過是白雲城中,再尋常不過的一個清晨而已。
可是,這卻又不是一個普通的清晨。因為這一天,君瑄的房間的視窗飛入了一隻似鷹似隼的鳥。那隻鳥的腿上綁著精緻的卷軸讓君瑄一貫平靜的眸中泛起了一絲波動。她拆下了那捲軸細看了許久,最終提筆寫了回覆。
自從十年前那次水寨進犯白雲城,不需葉孤城多言,他手底下的人自然對白雲城的守衛更加盡心,而白雲城主的府邸更是被守衛得如同鐵桶一般,沒有葉孤城的首肯,莫說一隻鳥,就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對於這種定期飛進他家小姑娘房間中的鳥,葉孤城並沒有多言。畢竟,他知道每個人都各有自己要揹負的東西,他是如此,他的師妹亦然。
所以,葉孤城只是在告訴君瑄,若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儘可以跟他說之後,便再也未曾加以干涉。
這是葉孤城對君瑄的信任,他相信這個被他養大的孩子,無論以後她將走上一條怎樣的路,終歸是不會做出對白雲城不利的事情。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干涉
只是這個時候葉孤城並不知道,不久之後,他就將為自己的“不干涉”而後悔起來。
當他十年來第一次清早在竹林中沒有看見他家小姑娘的身影,轉而去她房內尋找,卻只見到一紙留書的時候,葉孤城難得的體會了一次什麼叫做“又驚又怒”。
#沒錯,一直很乖的小姑娘,就這樣很安定的離家出走了#
#閨女叛逆傷我心,城主大人過早的體會到了為人父的憂傷#
☆、第6章 小道姑是打直球的。
第六章。離家出走的小道姑。
縱然被傾一城之力精細養大,然而君瑄的房間卻並沒有太過繁雜的裝飾。房中情景一目瞭然,葉孤城一進門,目光就落在了擱在桌子上的三尺素書之上。
紙上的字跡葉孤城並不陌生,因為那是他一筆一劃的教給君瑄的。和他自己的有八分相似的墨字落於紙上,葉孤城反覆將信看了好幾遍,不由的擰起了眉頭。
“瑄今遠遊,三五月將歸。必不誤習劍,師兄勿念。”
信箋上只有寥寥數語,問詢趕來的管家一進門就看見了葉孤城愈發冷凝的面色,連忙對他稟報道:“城主,小姐說家中有事,今早隨著咱們的船隊去了中原。”
管家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