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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妍。”男子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頻率顫抖著。
瞬間,房間裡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一般,一股凌厲強大的氣勢席捲而出,低沉壓抑得宛如雷雨天時滾滾烏雲夾雜著沉悶雷聲迸發出的天威,那男子的身體已經僵硬得堪比石板了。
所幸這氣勢只持續了兩秒鐘便散去,男子也悄悄放鬆了痠疼的身體肌肉。
“有些人死掉,是為了讓另一些人更好的活著。”女孩的聲音毫無波瀾,只是愈發冷凝鋒利,“做掉她吧。”
……
男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個對他來說地獄一樣的房間的,他只知道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溼了,好像被人潑了一盆水似的,緊緊貼在他們背上,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對不起了,無辜的小姐,為了我的生命著想,你還是去死吧!
晚上,深藍的天幕宛如一張經緯縱橫的棋盤,其上星羅棋佈,暗藏著古老玄妙的軌跡。在這樣的星空下,晚會開始了。
洛妍穿上了安澤送她的那套裙子,清秀的臉蛋略施粉黛,長髮盤成髻用一個銀色的髮卡別住,顯得淡雅素淨,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洛妍容貌本就生得不差,如今這樣仔細裝扮起來,竟也有了花容月貌般的姿色,只是與安斐顏的氣質和感覺大相徑庭。
與洛妍正好相反,安斐顏只是隨意換了一件黑色的魚尾設計的長裙,光滑的緞面上無任何裝飾的花紋,只在左邊領口別了一枚銀色的鳳翎胸針,長長的紫水晶流蘇垂到小腹,極致的簡約中又透出極致的華美,襯得安斐顏更是嬌媚冷豔,眼波流轉間盡是冰冷的魅惑。
安斐顏與洛妍一黑一白,一素雅一魅惑,雖然氣質不同,但站在一起卻隱隱有種契合之感,就像光明與黑暗,即使走向極端,但本質卻是同出一源。
對於這個所謂的舞會,安斐顏表示自己興致缺缺,跟玄澤打了個招呼後就走向山頂的另一端,靠近山崖的地方有一塊巨大的岩石,一半露出山崖之外,膽小的人都不敢站上去。但是安斐顏卻若無其事地爬上去並膝跪坐下來,還是坐在露出山崖的那一端。
洛妍也不知怎麼的,好像和安斐顏槓上了一樣,她越是不理會自己,自己就越是想要靠近她。洛妍本來就是個單純的女孩,面對這種陌生的情愫,她下意識地認為是她與安斐顏身體裡流的是同樣的血而衍生出的親情,所以犯傻也犯得肆無忌憚。比如說這會兒,她居然端著一個放滿了食物的盤子在安斐顏身邊坐下,還把手裡的盤子往安斐顏面前一遞。
“你要吃點嗎?”
原本還在繃著臉裝深沉的安斐顏頓時炯炯有神,冷臉也維持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容貌嬌豔如花,此時又打扮得邪魅惑人,一笑之下竟然讓洛妍看得呆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了,頗覺丟臉地燙了臉頰。
“洛妍,曾經我以為你處心積慮地接近我是為了進入安家,不過現在看來,你只是個笨蛋罷了。”安斐顏笑過之後,對她的排斥也減弱了些許,大大方方地從她的盤子裡拿出一顆葡萄丟進嘴裡。
“笨、笨蛋?”洛妍感覺自己的臉頰更燙了,心裡暗自慶幸這裡光線不佳,安斐顏看不到自己的窘迫樣子,“我哪裡笨啊?”
安斐顏鳳眸一揚,顯出些微淡漠,眸中流光溢彩,好不漂亮,差點讓洛妍又看得呆了去,不過安斐顏的話卻又讓她有點小鬱悶地嘟了嘟嘴。
“我對你冷嘲熱諷,你還圍在我身邊死纏爛打,你說你是不是笨蛋?”
洛妍摸摸自己的臉沒有接話,用叉子挖下一塊蛋糕塞進嘴裡,有些含糊不清地說:“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誰讓你那麼固執啊。”
安斐顏神色一冷,眼中的神采莫名地黯淡了些許:“你覺得,我會和一個搶走了我父親的人做朋友?我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