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香草過來伺候我沐浴嗎?”陸無雙腦海靈光一閃,想到香草此時正住在齊王府,遂開口找了這樣一個藉口,想支開守在外邊的鐵衣。

“等著。”鐵衣答了一句,往香草住的客房大步流星走去。

齊王府前廳。

正中的主位上,一左一右,北眺國皇帝北棠烈一身明黃,眸色幽暗深沉,去又透著一絲威嚴與霸氣,和陳太后坐在其上。隨身宮女太監躬身靜立身後。

“臣弟見過皇兄。”

給北棠燁行完禮後,北棠燁又朝著陳太后行了一禮。

“兒子見過母后。”

“你這孩子,現在這兒就我們一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陳太后嗔了北棠燁一眼,可是看到他臉上被馬蜂蜇的那幾包,臉色一沉,眼睛中迸射出一絲肅殺的厲芒,“燁兒,你臉上的傷真的是陸府的那個傻姑娘給弄的。”

陳太后這樣一問,北棠燁也知道這件事情是隱瞞不過去了。

斟酌了片刻,北棠燁這才薄唇輕啟,緩緩開口。

“母后,其實這件事情與無雙沒有關係。上官浩雲約了無雙在聚豐樓的蘭室見面,那個馬蜂窩也是無雙送給上官浩雲的。是兒子自己跑進去湊熱鬧,結果被馬蜂給蜇成這副樣子的。”

“真的是這樣?”陳太后眼睛中透著一絲懷疑,“為什麼你與伯軒說得不一樣。伯軒說當時陸府的傻姑娘找了個藉口逃走的時候,還故意將蘭室的門給鎖上,導致你們沒有及時脫身,才被蜇成這副慘樣。”

“母后,你這樣問,是相信伯軒的話,而不相信兒子。伯軒他這樣說,還不是怕被人笑話,從小習武,連幾隻小小馬蜂都跑不過。”北棠燁面上淡定,耐心地向陳太后解釋,心裡卻將陳伯軒這個傢伙給罵了百八十遍。

陳太后點點頭,有幾分相信了北棠燁的話,“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母后打小看著伯軒長大,那孩子性格雖然爽朗,可有時候為了面子,的確會說那麼幾句謊話。”

“燁,你的嘴唇……”

自打北棠燁走進前廳,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北棠烈,深邃如海的目光一直盯著北棠燁那鮮豔欲滴,還有著一絲破皮的紅唇上。他眼睛微眯,故意話說半句,嘴角那絲頗有深意的壞笑與北棠燁笑起來的時候極其相似。

果然不愧是親兄弟,骨子裡都透著腹黑。

“一定是被馬蜂蜇的。”北棠燁眼神微閃,抬手摸了摸微疼的唇,隨口找了個藉口搪塞道。心中卻暗道,一定是剛才吻的時候太狂野了,才不小心弄破了皮。看來下次吻的時候,得控制一下,不能太激動。可是,吻得忘情的時候,哪裡還有空想這些。

“明月,快把太醫配製的藥膏拿出來。”陳太后心疼兒子,自然是信了北棠燁的鬼話。她連忙扭頭,吩咐著跟來的貼身宮女香巧。

明月從身上摸出一瓶膏藥,走到北棠燁的面前,將藥膏遞給他。

北棠燁接過藥膏後,陳太后的叮囑聲響起,“燁兒,這是母后特意讓太醫院院判給你配製的藥膏,即可消腫又可除疤,早晚一次,你要記得抹。”

“謝謝母后,兒子記住了。”北棠燁衝著陳太后一笑,道謝後將藥膏收了起來。

“母后,這藥膏你也親自送到,燁臉上的傷你也親眼看到了,沒有什麼大礙,現在你總可以放心回宮了吧。”看了看廳外清幽的月色,北棠燁啟唇說道。

“回宮吧。”

知道北棠烈國事繁忙,回宮還要政事要處理。陳太后原本也沒有打算久坐,只想出宮看一眼北棠燁的傷就回宮的。在明月的攙扶下,陳太后從坐位上站起來。

北棠烈也站了起來,走在陳太后的另一邊,親自撫著她。

“母后,兒子送送你和皇兄。”北棠燁走到陳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