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合。現在有多少雙眼睛正往涼亭內看著。”

鬆開陸無雙的臉,北棠燁慍怒的眼神射向陳伯軒,不爽地說:“你很閒嗎?閒的話就找幾個人到鎮西口去,那裡住著母子二人,家中的孩子腿腳有些不便,幫他們把房子修一修。”

“燁,抱得了美人歸,你連一杯酒都不請,就打算過河折橋,我偏不去,偏要呆在這涼亭裡繼續礙你們的眼。”陳伯軒賴皮地笑著,真如他所說,他邁開步伐,不過他不是走出涼亭,而是走到涼亭內的石桌上坐下,拿起一塊西瓜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天氣這麼熱,還是吃西瓜最解渴。”邊吃,陳伯軒還得意地邊說話,氣得北棠燁直咬牙。

“行,你不走,我們走總行了。你慢慢吃。”

話落,北棠燁拉著陸無雙走出的涼亭,烈陽照在他們倆的身上,那炙熱的溫度也不及他們倆的心熱。

“喂,你們到是等等我。我一個人坐在這裡吃有什麼意思。”陳伯軒咬了一口西瓜吞下,站起身急忙追著北棠燁和陸無雙而去。

鎮西口,大嬸的家。

北棠燁和陸無雙向大嬸告辭後,就起程回眺城去了。

這一路上,自然是少不了陳伯軒這個礙眼的傢伙。至於風月樓的如風姑娘,昨日北棠燁趁著去買床單和被子的時候,找到陳伯軒,就讓他派人將如風姑娘送回眺城。

日落西山,倦鳥歸巢。

馬車一路急馳,終於在城門關閉的最後時刻進了眺城。

一進城,北棠燁就無情地將陳伯軒給踢下了馬車。

“北棠燁,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以後再也不幫你了。”

馬車都拐過了一條街,都還能夠聽到陳伯軒氣憤至極的罵聲。

“雙丫頭,我們先去聚豐樓吃一頓晚飯,然後再送你回宰相府,好嗎?”馬車穿梭在寬闊的大街上,北棠燁玄黑的眸子漾著春水般的柔情,詢問道。

“吃飯還是算了吧。二日都沒有回宰相府,我想現在去齊王府接了香草,回宰相府吃飯。”陸無雙搖頭說道。

“那好吧。”北棠燁命令車伕將馬車趕到齊王府。接了香草,馬車往宰相府後門駛去。

一路暢通,馬車停在了宰相府的後門處。香草先跳下了馬車,站在馬車邊等著陸無雙下來。

“雙丫頭,明天早上我來宰相府接你。我們一同進宮給母后請安。”在陸無雙起身,剛要鑽出馬車的時候,北棠燁突然拉住她的手,開口說道。

陸無雙微微一怔,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她眼神閃爍了一下,平淡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明天再說吧。”

話音一落,陸無雙跳下馬車,留給北棠燁一個略微沉重的背影和一分忐忑不安的心情。

也許是幸福來得太快,總讓人覺得不太踏實。

宰相府落棲院。

“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看起來總是有些憂傷?”

離開了北棠燁,陸無雙也不用在強顏歡笑,憂傷籠罩著她。從小跟在身邊的香草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事?”陸無雙朝著香草扯唇笑道。

“對了,宰相府一般都是什麼時候吃晚飯,今日我想去花廳與大家一起吃一頓晚飯。”

陸無雙狀似隨意地問,仍然引起了香草的懷疑。她可是從來不會主動提出去花廳吃飯的。

香草懷疑的目光在陸無雙的臉上盤旋了好一會兒,神情淡淡,看不出絲毫,香草放棄。她抬頭看了看天色,火紅的夕陽掛在天邊,還沒有完全沉下。

“現在應該才剛剛開飯。”香草是下人,在宰相府生活多年,這些事情她還是清楚的。

“你自己去廚房弄點吃的,今日我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