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客官稍等,飯菜馬上就上來。”小二往穿過後堂,往後院的灶房跑去。

櫃檯前,被打擾到了掌櫃也不打磕睡了。他坐直身子,目光烔烔打量著北棠燁一行人,看著幾人面孔生得很,又操著外地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猜測著他們可能只是路過此地的路人。

掌櫃的放下心中的防備,從櫃檯前的抽屜裡,抽出一把雕刻著雙頭蛇紋圖案的匕首把玩了起來。

☆、107逼問

北棠燁玄黑的眸子環顧著大堂,眼角餘光突然瞟到掌櫃的手裡的匕首。他眼睛一亮,這把匕首不正是之前雙丫頭從他書房的密室挑走了那把匕首。

只見北棠燁站起身,神色自然,緩步走到櫃檯前,看著掌櫃的手裡的匕首,狀似隨意地問:“這把匕首黑漆漆的,看起來挺特別的,不知道掌櫃的是從哪裡買來的,在下也想去買一把這樣的匕首防身?”

北棠燁故意說出‘買’這個字,一是想打消掌櫃的心中的疑慮;二是想套掌櫃的話。他收集的武器,天下間從來不會出現第二把一模一樣的。

“這位客倌倒是個識貨之人。別看著這把匕首黑漆漆的,毫不起眼,卻是一把斬金截玉,削鐵如泥的寶刀。”掌櫃的將匕首從刀鞘抽出,寒光閃閃,足以說明這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好武器。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更想買一把這樣的絕世好武器了。”北棠燁臉上笑容淺淺,溫和如暖陽,眼底卻是冰寒一片。

“這樣難得一見的好武器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我也是昨日從一位客人手中得到。那位客人沒有銀子付房費,遂將這把匕首抵押在我這裡。”掌櫃的眼神微閃,編著謊話。

“說,你把匕首的主人怎麼樣?”北棠燁臉色驀地一寒,雙瞳中迸射出無形的殺氣。他身子前傾,手一伸,隔著櫃檯死死地掐住掌櫃的頸項,冷冷的逼問聲好似雪山之巔凜冽的寒風颳過。

他可是記憶猶深,那一日在書房密室的武器石室,雙丫頭第一眼就相中這把匕首,愛不釋手,是絕對不會拿出來做抵押的。而且,他還知道,陸無雙手腕上的七彩玲瓏鐲是有儲物功能的。若非情況危險,她又怎麼會拿出匕首防身,而讓匕首落入掌櫃的手裡。

“客倌,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這把匕首真的是昨日的客人抵押給我的。”呼吸困難的掌櫃臉漲得通紅,卻依然嘴硬地裝無辜。

北棠燁指下力道收緊,內力一提,將身材高大的掌櫃拋過櫃檯,拋到了腳邊。他抬起腳踩在掌櫃的頸項處,低下頭,目光森冷,居高臨下地看著掌櫃,殺氣在周身盤旋。

“說,你到底把匕首的主人怎麼樣了?”又是一道冷冽如冰雪的嗓音從北棠燁嘴中飄出。

恰時,小四端著一碗剛出鍋的野山雞湯走到大堂,看到這種情形,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他轉身端著雞湯又退出大堂。不過,還是讓眼尖的鐵衣給發現。

只見鐵衣身形一動,鬼魅如風,腰間寶刀抽出,橫在小四的頸項處,嚇得小四手裡的野雞湯潑了一地。

與此同時,身為隱衛統領的鐵衣朝著其它幾名隱衛使了一個眼色。默契十足的隱衛們身形如電,飛速閃向後院,將後院的一名廚子給控制了起來。

客棧大堂,一片肅殺凝重。

北棠燁腳踩掌櫃頸項,冷聲逼問。鐵衣面冷目寒,刀架在小四的脖子上。一名隱衛押著一名廚子跪在大堂中央,其餘三名隱衛則面無表情,站在大堂一側。

“說,匕首的主人在哪裡?”北棠燁面若寒霜,周身殺氣繚繞,嗓音冷醒如閻羅。

掌櫃的眼睛中充滿了恐怖,可是嘴上仍然嘴硬道:“匕首的主人昨日將東西低押在我這裡後,就離開了。”

“鐵衣,交給你了,直到他肯說實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