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陸無雙身子往後一仰,再一次朝著旁邊一滾,這一次沒有了頭上那礙事的鳳冠,她很輕鬆地避過了這一刀。剛站起身,五十歲的陳太后也不知道是打了雞血還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速度非常之快地舉刀逼近。這速度哪裡像是五十歲婦人的速度,簡單比她的動作都還快。

陸無雙無比納悶又非常無奈,陳太后不但是北棠燁的母后,也是北眺國的太后,她自然是不敢傷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奪下陳太后的匕首,保護自己的安全。

此時此刻,陸無雙無比羨慕那些會點穴的人。假如她也會的話,伸手一點,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匕首逼近,殺氣騰騰。

陸無雙抬手抓住陳太后的手臂,去奪她手裡握著的匕首。這一抓之下,心中大吃一驚,陳太后可以用力大如牛來形容。陸無雙被陳太后一甩,整個人竟然又跌回了床上。她的頭撞在雕花床欄上,撞得一陣頭昏眼花。

甩甩頭,視線剛剛清明,寒光閃爍,殺氣籠罩,鋒利的刀尖再一次逼近。

只見陳太后站在床邊,表情猙獰駭人,眼睛中佈滿了濃烈至極的殺氣,舉刀刺向陸無雙。而陸無雙躺在床上,臉上淌著鮮血,看起來也挺嚇人的。她雙手抬起,死死地抓住陳太后的手臂,不讓那把對準了她咽喉的匕首刺下。

一個拼了命的往下刺,一個則使出吃奶的力氣,讓匕首遠離自己的咽喉。

一番對峙,陸無雙終於發現了陳太后的不對勁,她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好像失了魂一樣,卻力大如牛。

她究竟怎麼了?

剎那間的分神間,匕首一寸一寸地壓下,已經觸到了她的咽喉,尖銳的刀尖劃破她咽喉的表皮,點點鮮紅溢位。

感覺到頸項間一股細細的溫熱溢位,陸無雙心中一陣焦急,她可不想在大婚之夜就這樣不明不白被刺死。

只見陸無雙內力一提,力量凝聚手腕,抓住陳太后的手往上推開,鋒利的刀尖又一寸一寸凝聚遠離了她的咽喉。

隨後,陸無雙突然鬆手,身體迅速地往一旁一滾,陳太后手裡握著的匕首大力地刺入了鋪在喜床之上的柔軟棉被上。陳太后抽回匕首,迅速回身,目露兇光,匕首一揮,銀芒閃爍刺向陸無雙。

面對陳太后,陸無雙此時是傷不得,避不開,真是左右為難。

她身形一閃,抬手欲劈昏陳太后,可是此時此刻的陳太后完全就像一尊被人操控的木偶,沒有靈魂,沒有想法,心中只有一個固執的信念,殺死眼前的女人。

陳太后不閃不避,手握匕首狠狠地刺向陸無雙的心窩。這樣的刺殺法完全就是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被迫撤回掌,陸無雙側身一閃,避開這致命一刺。與此同時,手轉向陳太后的手腕,還是打算先奪下陳太后手裡鋒利的匕首。

兩人一個一身明黃鳳袍,一個一身大紅喜服,一個刺,一個奪,扭打在一起。

賓客滿堂的前廳,酒菜飄香,喧鬧不凡。

北棠燁端著酒杯,正在最後一桌敬著酒,突然一名面孔陌生的下人,眼中閃爍著賊兮兮的光芒,掃了一眼大廳,看到一身豔紅如火的北棠燁後,大步流星走過去,對著北棠燁說了幾句話。

只見北棠燁臉色大變,手裡端著的酒杯也因為驚慌而摔落在地。不顧眾賓客詫異的目光,北棠燁身形一閃,快得好像一陣風般往後院迎鳳閣的新房飛速奔去。

“燁,怎麼回事?”陳伯軒追著北棠燁出了前廳,朝著他的背影喊道。

此時此刻,焦急如焚的北棠燁一心只想著剛才下人的稟告,新房出事了。哪裡聽得到陳伯軒的叫喊。

新房。

面對力大無窮的陳太后,一天沒有進食,連口水都沒有喝過的陸無雙本來就